他的軍服被鞭稍抽出一條大口子,下面也是皮開肉綻,他一咬牙,生生忍住了這鑽心的疼痛,朝著大個子車伕的靴子猛砍一刀。
大吉姆雖然身體壯碩,卻毫無戰鬥經驗,行動也很笨拙,他沒能躲開這一記低位的劈砍,一隻腳腕幾乎被砍成兩截,沉重的身體轟然倒地。
對方沒有給他任何機會,驃騎兵起身之後朝著倒地的大吉姆瘋狂劈砍,車伕只能徒勞地格擋,皮鞭哪裡擋得住鋼鐵的銳利?
皮鞭連同大吉姆的胳膊被一齊砍斷,失去防禦之後,車伕的脖頸上捱了一刀,血液像噴泉般飛濺而出,濺得驃騎兵的白色軍裝上滿是鮮紅的血點。
“哦,不!大吉姆!”見到自家的車伕慘死於刀下,簡寧·溫斯泰德的恐懼化作憤怒,她用細瘦的雙臂揮舞著手術刀朝著驃騎兵衝去,
而對方只是輕蔑地一笑:“呵呵,瓦爾斯塔的悍婦,雖然兇殘,但仍舊是個小娘們兒而已,”說著,驃騎兵猛地飛起一腳,把簡寧踢飛了一公尺多遠。
簡寧倒在泥濘的地上,她被摔得眼冒金星,耳朵裡嗡嗡作響,鼻孔和額頭流血,腰椎劇痛,腿也被摔得不輕,可她心中戰鬥的意志尚存,手術刀仍然被她攥得緊緊的。
“求求您……教皇國的騎士先生,別傷害我的病人……饒他一命把……”簡寧在暈眩中朝著對方哀求。
儘管自身難保,她還是一心為那名素不相識的傷兵著想。
“哼!女人!”對方輕蔑地朝她瞥了一眼,“等我幹掉那個一支眼的,再回來收拾你和地上那傢伙!”說罷,他揮舞著軍刀朝著獨眼龍克拉克的後背衝去。
此時,獨眼龍已經在一對一的戰鬥中佔了上風,對面的驃騎兵被他連續刺中了兩劍,他只需等待對方流血,慢慢消耗即可,可偏偏這時,自己遭到了兩面夾擊。
兩把雪亮的軍刀朝著自己砍來,獨眼龍只能擺出防守的架勢不斷後退。
他利用迅捷劍在長度上的優勢逼退對方,心中盤算著如何將這兩名步行的驃騎兵各個擊破,
獨眼龍克拉克不斷地調整呼吸,仔細觀察對方的路數。
像他這種身經百戰的退伍老兵,當然知道此時該幹什麼,
越是劣勢他就必須要更加謹慎。
他必須贏,寧可拼個魚死網破也要贏,因為後方就是自家的女主人,決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可這兩名驃騎兵絕非泛泛之輩,兩人默契地輪流進攻,不斷避開迅捷劍的刺擊,
他們看出對面這個獨眼的保鏢相當厲害,一對一是絕無勝算的,於是便打算用配合戰術慢慢耗死他。
過了一會,獨眼龍克拉克的體力逐漸支援不住了。更何況他肩上的傷還在不住流血,他這時想明白了,必須要速戰速決,不然必輸無疑。
“嗨!”獨眼龍猛喝一聲,朝著一名騎兵的小腹刺出一劍,可對方靈活地跳開了,
另一名騎兵立即趕上,劈出一刀,獨眼龍慌忙後退,可還是被劈中了大腿,還好傷口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