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柔落座後暗暗觀察四周。
發現東首位的皇帝和皇后,眼底稍稍一詫,餘光流轉落到李沅身上。
一襲素衣,肌膚勝雪,雙目顧盼間自成一番靈動之氣。
無害的外表下,實則裝著一副狠辣心腸。
數月前,她摔了一跤,人事不知,再次清醒,竟出現在死牢中,腦子裡多出許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驚悉她被人奪舍了,那人不僅侮沒了她的名聲,還把自己作進死牢。
她萬念俱灰想自我了結。
牢頭顧及她的身份救下她。
她後來發現,晚上做的事,白天才會有記憶,深知那人還在她身上,夜幕降臨出來作祟。
後頭她被特赦回家,告之父母發生在她身上的怪事。聯絡她這幾個月的言行舉止,他們當即信了十分。
父母還告訴她,她被鎮國公府退了親。她不願意也不行,沒有哪個大家族會要一個進過死牢的未來主母。
她真是恨啊。
全怪這個叫李沅的,不刺激那人,那人也不會衝撞聖上被關進死牢。
那人留給她的記憶中,李沅是個活脫脫的卑鄙小人,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甚至不顧廉恥勾搭教導自己的老師弄勞什子保研名額,被稱作學術妲己。
如今為了榮華富貴又成為聖上的妃子,這還是好聽的說法,難聽的就是一個上不來臺小妾。
讀了十幾年的書,全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還校花,笑話差不多!
她真是瞧不起這種女子。
她今日所承受的痛苦,明日也得讓李沅悉數品嚐!
歌舞開始後,郭君柔收回關注李沅的目光。
這次賞菊宴,她得重新博回眾人的一些好感才行。
歌舞結束,便是小姐們才藝比拼。
李沅不明狀況,表演不是歌姬們的活嗎?世家小姐們身份高貴,當著外男表演不會降低身份?她問皇后。
皇后一笑:“這些小姐們已經到嫁人的年紀,表演目的為擇好夫婿。”若有幸被比自己門戶高的公子看上,家族也跟著榮耀。
李沅心道,所以郭君柔也是來找物件的嗎?她輕輕挪動屁股:“皇后娘娘,妾身想方便~”
皇后輕叱:“你呀,事情可真多,快去快回!”
“得嘞!”李沅快速退下。
皇后笑眯眯的:“聖上您看,李昭儀跑起來像不像脫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