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李沅又說:“我買了這座宅子,還存了九千多兩銀子,你看你能不能拿著錢,買通一些關係,免你服兵役呢?”
薛槐序抽回思緒:“我不想做縮頭烏龜。”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怎可臨陣脫逃?
再者,他還是要進宮的,他躲藏了三年,那麼多人為他而死,總有要個說法。
李沅不理解他的執著,但又認為他說得對。
“你九千多倆怎麼存的?”薛槐序好奇極了。
“訛的。”李沅說。
薛槐序:“.......能拿出這麼多銀子的人,不多。”
李沅:“訛了清樂侯府大小姐的銀子,哎,說了你也不認識。”
薛槐序頗覺好笑,他記得清樂侯府的大小姐幼時很聰慧,怎麼長大如此蠢笨,竟然能被他的傻媳婦訛到銀子。
李沅又道:“我託人打聽過你,說我們村裡的人全軍覆沒,嚇得我啊,好幾天沒睡好覺。我們村的人怎麼樣了?”
薛槐序不知如何回答,這件事不好騙人,除非她今後不回村:“除了我,其他確實覆沒了。”他詐死換了個身份。
如今不叫薛槐序了。
叫管馳。
不過他不會告訴她。
........
兩人聊到大半夜。
李沅撐不住睏意睡了過去,薛槐序將人抱到懷裡,軟乎乎的,真想一直就這麼抱著。
不急,再過陣子,他重新娶她過門再抱。
他剛想閉上眼睛。
小孩從床裡側爬過來,擠到兩人中間哈欠連天道:“爹爹,你抱我睡吧,孃親都那麼大的人了,她不要人抱。”
薛槐序:“.......”
第二天李沅醒的時候,薛槐序已經不見了。
小孩以為自己做夢。
李沅也恍惚了,直至瞥見案子上的信,上頭寫著來年開春見。她心裡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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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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