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走到兔籠邊拿草喂兔子,盯著兔子嚼草一時間捨不得離開,但她還記著李沅的吩咐,便商量道:“孃親,我喂完兔子再摘豆角好不好?”
“嗯,不著急。”李沅說。她蒸了三人份的米飯,而後清洗雞樅菌煮湯。
這時小孩摘回豆角。
李沅叫她擇,擇好用熱水焯了一下,切斷控水,走油鍋炸直虎皮狀放蒜末等調料翻炒至出鍋。
“歸荑啊,端到堂屋,小心點啊。”李沅盛出豆角說。
小孩立即應聲好,雙手捧著盤子走了。
李沅盛出飯和湯,分別端進屋,先挑出薛槐序的份送到他房間:“老薛,飯菜好了,一定要全部吃完啊。”
薛槐序鬆垮的拳頭湊近嘴邊咳嗽掩飾尷尬:“你煮了雞湯?”
“是雞樅啦,味道聞著有點像雞湯,很有營養,輕易撿不到哦。”李沅放下飯菜,扶他坐起來便出去了。
薛槐序見人走了,端起湯嚐了一口,鮮香甘甜,雞樅柔潤爽滑,一股濃濃的雞湯味流連口齒。
原來雞樅長在山裡,此地生活三年多,他從未見過。
怎麼她一出門就能撿到?
小孩走親戚沒吃飽,有了合胃口的飯菜,小嘴動個不停,尤其愛吃雞樅,揚言明天還想去撿。
李沅笑道:“說不準已經被人撿走了。”她吃完碗裡的飯放下碗筷:“歸荑啊,我要去你王嬸兒家一趟,待會兒你把碗刷了,雞鴨喂一下,嗯?”
“好。”
李沅加了一句:“別亂跑。”
“知道啦。”小孩乖巧的答應。
李沅回房間拿了五十文錢,揣上草圖,又帶上自制的辣醬,先到王氏家,明面上送對方辣醬嚐鮮,暗中打聽牛的情況。
王氏嘆氣:“可不就是牛痘嗎?拿了些藥回來,花了兩文錢,這畜生啊,比人還嬌貴哩。”
“可不?莊稼裡的頭地,全指著它了。”李沅附和著說了兩句,心裡盤算著種牛痘的事兒。
她得去一趟城裡找大夫打聽打聽如何取膿包,別到時候牛痘沒種上,感染細菌把自己給折騰沒了。
......
李沅從王氏家離開,順著路來到胡木匠家。
客套兩句後,說明此番目的,接著便拿出圖紙。村子裡多是姓胡的,但支系不一樣。胡木匠和王氏家那口子屬於同一支,兩人是親堂兄弟,胡木匠是老大,她稱呼對方大哥。“胡大哥,這能做嗎?”
胡大接過草圖後認真端詳良久:“椅子加輪子,還有恭桶,好想法,有了這椅子,小薛今後活動也方便。哪找的圖?”
“我自己瞎畫的。”李沅說。
胡大稀罕的看了她一眼,早前便聽說薛槐序娶的媳婦識字,不曾想還懂畫畫,畫得還不賴。“能做是能做,不過工序多而雜,不僅要花時間,價錢也不低。”
李沅:“錢不是問題,胡大哥儘管叫價。但我三天後就要,你做得出來我就在你這兒做了。太慢的話我怕等不及。”畢竟薛槐序等著用呢。
胡大低頭確認圖紙,草圖十分詳細,三天時間雖緊迫,但加班加點倒也能成,他保守估計了一下價格:“用好木的話,兩吊錢肯定是要的。”
“成。”李沅拿出定金:“三天後我來取椅子,再付剩下的可以吧?”
胡大笑著說:“太客氣了,鄉里鄉親的,收什麼定金啊。”
李沅還是放下了五十文,人家見到錢,才更有動力不是?“胡大哥,那就這麼說好了啊。”
胡大打包票會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