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驚恐:“爹爹說這是蛇吃的,有毒,孃親,還是吐了吧。”
李沅莞爾:“你爹胡說的,甜的,沒毒,你嚐嚐看。”她摘了一個大的吹一吹送到小孩嘴邊。
小孩猶豫後張嘴含住,咬兩下笑起來:“果然是甜的。”
李沅掏出手帕,放滿後想著待會兒再來摘。
這可是個好東西,食用,藥用價值都很高,就算現代也不多見。
她和孩子回到家,薛槐序不在,她叫小孩擇蒜擇蔥。
準備再跑一趟後山摘野果。
擔心孩子亂走,和小孩約定暗號,答對暗號才能開門,而後看著孩子反栓好院門離開。
薛槐序回來的時候,透過門縫看到院子裡幹活的小孩。
眼底閃過一抹戾氣,後孃就是後孃,惡毒自私,趁他不在就使喚孩子!他壓下心頭火氣,敲了敲門板:“歸荑,開門。”
小孩:“姑娘十八一朵花,孃親說對上暗號才能放人進來。”
薛槐序:“……別鬧。”
小孩坐著不動,薛槐序對不上來,哄了幾句沒用,很無奈,他耐心站門口等著,視線落在孩子的不停幹活的小手上,心頭火氣更盛。
李沅提了一籃子紅果回來,正面對上男人陰沉的目光,她怕的低下頭,小聲:“你怎麼不進去啊?”
院子裡傳來小孩的大嗓門:“姑娘十八一朵花。”
李沅看了他一眼才答:“男人十八玩泥巴。”
薛槐序:“……”
“答對了。”小孩蹦蹦跳跳走到門後,搬過凳子踩上去將門栓開啟。
李沅彎腰讓小孩看籃子:“歸荑,你看我摘了這麼多果子哦。”
薛槐序面色更沉:“吃壞小孩肚子我饒不了你。”
李沅暗暗白眼,敢打她,她就拐走他的女兒!她看向小孩跟前的蔥和蒜,“摘得好乾淨啊,歸荑好勤快。”
小孩咧嘴笑,第一次被孃親認可呢。
李沅收拾蔥蒜,洗了一碗覆盆子和孩子分著吃。
這個季節沒什麼水果,小孩寡了一冬天,果子酸酸甜甜的正合她胃口,吃的時候不忘薛槐序,拿著往他嘴裡塞,他經不住小孩磨,嚐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跟上一起吃。
李沅眼角抽了抽,不是不吃?她撇嘴鄙夷時正對上他投過來的目光,陰森,冰冷。
她心裡犯咯噔,表情一僵:“看……什麼看啊?”她又怎麼他啦?
薛槐序微垂眼眸:“明天我進城賣獸皮,你就不要跟著鐵根他娘了,我和她也不熟,不要總和她來往。”
李沅一怔,什麼意思?
撇清和董寡婦的關係?還是告訴她董寡婦不宜交往?“我已經答應她了,說話不算數不太好吧。小孩子面前,做大人的是不是該一諾千金,樹立一個好榜樣?要不這次一起走,下次我不搭理她,你看好不好?”
薛槐序不屑,裝模作樣!
……
夜風微涼。
李沅輾轉難眠,陌生的地方真是太難睡了。
這時,耳邊忽然傳來幾聲貓叫。
起初她沒當回事,但不久後一道刻意壓低的呼喚,教她從床上驚坐而起。
“小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