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新宿東口商業街,富士財務公司。
蘇名照常上班,剛打完卡,就聽見經理辦公司傳來罵聲。
門即便關著,還是能聽見聲音。
“都是吃乾飯的!業績一天比一天差,還不如滾出東京圈,當外面那些暴徒圈養的牲畜!”
明顯經理今天脾氣不太好,蘇名打算不在公司辦公。
昨天因為桐生健太的事情,被安全域性叫去喝茶,而且對方被捕,這錢也不了了之,他也不好解釋。
外面找幾個客戶催收一下,混點辦公時間,抽空再調查一下安全域性通緝令上的惡墮者或相關案件,相信今天也很快能應付過去。
可蘇名剛回頭,卻被田所前輩叫住。
“蘇名!你回來啦,經理正想找你呢。”
“找我?什麼事?”
“昨天我交給你處理的那個傢伙,那兩百萬經理之前就催過,我還跟經理說了你去處理,可現在還沒有答覆,經理跑過來問過我,然後點名的找你談話。”
“經理之前就催過?你也沒跟我說過這件事,而且我去處理,這有什麼好和經理說的?”
“我當時就跟你說要加油乾的。”
蘇名看向田所前輩那一臉好似擔心的模樣,再沒說什麼。
桐生健太的那份工作是昨天交給自己的。
上門去查對方是個罪犯,上司還在催的工作,今天更是回到公司經理就發火。
明顯,田所這傢伙知道桐生健太的債務棘手,所以找了個藉口丟給自己做就算了,還在上司面前有意無意的提及自己。
這為你好的甩鍋,加上跟經理打小報告的背刺......
他第一次覺得,共同工作的同事,在你面前人模狗樣的時候,能這麼噁心。
經理室的門開了。
“蘇名,田所把你的情況都跟我說過了,你進來解釋一下。”
公司裡所有人看向蘇名的眼光都帶著憐憫,因為業績被叫進去談話的,基本再出來時,就不是同事了。
在新東京失業,如果花光積蓄前都找不到新工作,很可能就是下半輩子都要扛著無盡的債務利息在東京的邊緣生活。
蘇名進入經理辦公室。
他看著身體富態的【憤怒】胖經理,猛地用手砸了砸桌面。
“蘇名,你也知道現在東京經濟越來越差,你應該好好珍惜工作才對,你拿走了田所直人的工作,昨天更是消失了大半天,也沒有完成任何工作專案,公司不好養閒人的你知道嗎?”
“那傢伙是個罪犯,我上門催收時他被逮捕了,我被抓去錄口供了。”
“那又如何?拋開事實不談,就是田所如此關照你,你非但不懂得感恩,還在找藉口反駁,看看別的同事,下班後還自願留在公司工作,每次就你走的最早,上班也是踩著點到的,業務能力也是現在墊底的。”
“可我完成工作的量,不一直都在公司定的指標之內嗎?上班我也從不遲到,在規定時間下班,從無早退。”
“你的行為會影響同事的工作氛圍,我司對於毫無上進心與工作態度的員工,沒有容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