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寒明峰上,一眾逸仙宮女修,鶯鶯燕燕,本美不勝收,但站在一起,都是一臉厭惡地看著被束縛著的赤竹峰修士。
幾個性子比較急躁的小辣椒,更是叉著腰,在破口大罵。
左一句「卑鄙無恥」,右一句「齷齪下流」。
許長安的幾個師兄們在門紹的帶領下,負責圍觀乃至遞茶,殷勤獻得那叫一個歡快。
尤其是聽到,一位長相靚麗的逸仙宮女修說出「都是長陽一脈的劍修,做人的差距竟然這麼大」的時候,幾個師兄爽的都要昇天。
許長安靠在大黑狗身上,看著自家幾個師兄表現忍不住搖頭,雖說理解他們修煉陽剛功法,體內激素過剩,又年輕氣盛,正常行為,但是這絲毫不妨礙他鄙視自家幾個師兄。
春天都快過去了,一個個還這麼積極。
「這一切與我無關!」
人群當中,被束縛著的齊林惱怒滿是憋屈地喊道,自他展露天賦之後,伴隨著他的就是鮮花和歌頌,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美女作伴,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
而且,這次的事情,他真的沒有參與啊!
他只是直到有這麼一回事,可是從頭到尾他都在修煉。
「都是一丘之貉,沒區別!人模狗樣。」逸仙宮一名少女驕橫地罵道,馬尾一甩,眼神都是鄙夷。
她們應邀去九曲潭沐浴,九曲潭的水也的確很好,她們沐浴其中,都覺得肌膚舒暢,結果竟然是陷阱!
知曉原因之後,要不是因為這是劍宗,她們非把這群人皮扒了不可。
「你……」
齊林氣急,又無可奈何,看著一邊的執法弟子道:「你們也不管管嗎?」
「外宗弟子,不約束。」執法弟子淡淡道,人家只是動嘴,他們要是動手驅趕,吃苦頭的是他們。
本來就理虧,還動手,這是想要挨批嘛。
「你……」齊林滿是憋屈,忽然看到天邊流光飛過,頓時喜形於色道,「首座,父親!」
「元澤師兄。」
整理所有資訊的紀周長老看到元澤真君到來,起身道。
元澤真君還了一禮,然後理也不理地上這群赤竹峰弟子,走向一旁,雖然坐在一起,但是冷得像是兩座冰山一樣,毫無交流,從頭到腳都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大字的元情真君和雲妃瑤兩個人。
「來了,坐下,聽吧。」元情真君道,然後再給紀周長老一個眼神。
紀周長老會意,面色微微一正,周身氣息越發冰冷,猶如實質的目光掃向犯錯的執法弟子和一眾赤竹峰弟子,身旁自然有人,宣告三峰收受賄賂一應事務,早就已經認罪的執法弟子自然是供認不諱,同時指認齊林,和一些拿了他們好處的赤竹峰弟子。
齊城山看的眉頭大皺,想要開口,但元澤真君卻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冷靜,證據確鑿,一環扣一環,沒有問題,他沒有開口的地方,齊城山開口也就是自取其辱。
「私相授受,以權謀私,即日起,齊林剝奪狴犴身份,降為普通弟子,關入寒池二十年!一概從犯,以此論罪,刑罰三年!」元情真君看向元澤真君道,因為是狴犴,所以剝奪狴犴身份,需要知會元澤真君。
「師兄,林兒一時無知,念他年幼無知,又是初犯,總要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就這麼直接剝奪狴犴身份,未免不妥。」眼見親兒被剝奪身份,齊城山忙道。
君所言,齊城山不敢反駁,只是兀自惱怒。
「張高、龍修、周曄……林倩。」
說著話,紀周長老又報出一應人名,然後道:「你們彼此勾結,陷害同門,意圖損害,友宗清譽,率眾攻擊執法弟子,為首張高,關押四百年,夥同他進攻的,一律關押三百年,林倩關押百年!」
「不,師伯明鑑,我是被逼迫的?他們抓了我的父母,我是無奈的!如果我不從,他們就要殺了我的母親!」
聽著紀周長老的宣判,林倩清麗的容貌上頓時露出驚恐的神色,連忙大喊,跪地地上磕頭,花容失色,聲音悲切,一時間,也讓不少人同情。
「你這賤婢,明明是你自己貼上來,尋求機會的,哪裡是我逼迫?」
原本聽聞自己要關押三百年的張高一臉陰鬱,但聽到林倩的話,當下破口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