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一陣陣幽怨哀傷,如泣如訴的二胡聲從天劍峰掌門院中傳出,天空當中一群靈鳥隨之變化。
號如日中天的劍宗掌門沐中天此刻一席藍衣,拉著二胡,滿臉傷感。
“師尊,不好了,秘境之事爭論無修,執法堂的說是狴犴小隊的錯,狴犴小隊說是執法堂的錯,然後說著說著,就動起了手,動著動著,長老也動手了!”
拉了一陣,函素仙子突然御劍下來,神色著急道。
“打唄,打死哪一個,我都輕鬆些。”沐中天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拉著二胡,頭也不抬地回道。
“師父,你別學無名了。我們想一想接下來怎麼做。”函素仙子急道。
“什麼叫學?分明是長安這小子以我為原型寫出無名,沒看到人家無名姓慕嗎?再說,現在你不給我拉拉二胡,下午一群混球打上門來,我連拉二胡的時間都沒有了。”沐中天抬頭看了眼自家弟子,然後繼續拉著二胡。
從張國華以命告狀開始,他的煩心事就沒有少過。
英雄祭上,先烈之子慘死,他也憤怒。
幾個罪人直接廢了修為,丟進寒潭之中,受寒氣浸染,直接凍死。
連帶著把玄冥峰一脈上下,十年內的資源都給扣了一半。
懲罰不可謂不重。
就事件本身而言,案件是解決了。
該懲罰的懲罰了。
可是一群人無上限地上綱上線,直接開始質疑整個宗門執法格局。
怒吼一聲,遲到的公正能讓亡者復活嗎?
列舉寒明峰擔任執法堂以來,樁樁件件不公之事,乍聽之下,駭人聽聞。
可執法堂管理宗門數千年律法,經過案件百萬不止,你萬里挑一,也得有一百件出錯。
而誰敢保證一定不會有錯。
現在,有錯咱追究嘛。
非要鬧著跟我說換峰執掌,還想著一峰一個執法堂,一個個咋不上天?
好不容易成立個狴犴小隊,把人安撫下來,結果這一年多事情還是沒少過。
一個個先烈之後,覺得自己是在剷除邪惡,追著執法堂打。
寒明一脈還不收斂,除了玄冥峰的之外,一個個嚷著他們有什麼錯?
加上一群傢伙暗地裡挑撥,一群傢伙就差把他們狗腦子給打出來了!
一年的時間,他頭大的次數,比他過去一百年還要多。
讓他一個堂堂掌門憑空多出了一門拉二胡的手藝。
一年過去了,別的沒長進,就拉二胡的技藝越來越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