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給自己下毒,有什麼打算?”
來到許長安的小屋子,蘇玉清疑惑地看著許長安,她素來是清楚許長安的,雖然性子懶散,不好打鬥,但心思卻是最靈敏的。
“因為去了,就有大麻煩。當年成立執法堂,是七脈中最強的天劍一脈和執劍一脈,兩脈聯手推進的,而為了誰管理執法堂,鬧了幾十年,不知道有多少算計在裡面,現在執法堂出問題,七脈一場爭鬥,我去那不是找死嗎?”許長安躺在床上笑道,自從莫名其妙地招惹上執法堂之後,他就好好研究了執法堂的歷史。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知道掌門要你去做什麼?”蘇玉清疑惑道。
“不知道,只是猜測,應該是讓我加入執法堂那專門監督其餘執法弟子的狴犴小隊。”許長安道。
“加入狴犴小隊?你的修為夠嗎?再說,你還不是寒明峰的弟子。你不是中毒中糊塗了吧。”蘇玉清疑惑地看著自己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就是因為我不是寒明峰的弟子,所以才可以進入狴犴小隊。在今日之前,狴犴小隊的人還會是寒明一脈內部產生,但現在狴犴小隊的人不會再有寒明一脈的,這是制衡。”許長安道。
“而因為這次是先烈之後出事,所以為了安撫,就會讓先烈之後組成這隻狴犴小隊,你身份符合,雖然修為低了些,可也是築基,必然會進去的。”蘇玉清恍然道。
“不錯。”許長安道,這個時候,身份比修為重要。
只要不外出,在這劍宗之內執法,有幾個劍宗弟子敢對執法弟子出手?
“那好事啊。成為執法堂弟子,別人就會忌憚你三分,宗門資源傾斜更多,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你推辭什麼啊?”蘇玉清聽了後,頓時興奮起來。
執法弟子,論公,多了修煉資源和俸祿,這比俗世考上科舉顯赫的多,論私,這麼一層皮在,誰都要忌憚三分。
許長安看著興奮的師孃,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家師姐的智商是隨師孃的,道:“好事?我怕我上任沒有幾天,師孃你就要給我收屍!”
“小孩子亂說什麼呢?突然有人監督,寒明一脈的人肯定不爽,但就算這樣,寒明一脈的也不敢對你動手,那不是太蠢了嗎?”蘇玉清道。
“能把自己人欺負死,這樣的事情都能發生,師孃不高估寒明一脈的智力。”許長安一本正經道。
“那有大黑在,他們也傷不了你。你還是膽子太小,白白錯失一個機會。”蘇玉清道。
“機會和風險並存,師孃,我真要去,面對的可不只是寒明一脈。師孃,你不覺得這事情太快了嗎?早上才發生有人自盡的事情,下午就有這麼多人義憤填膺。”許長安道。
“你是說有人在幕後操控?”蘇玉清訝異道。
許長安堅定地點了點頭:“出於公義,義憤填膺的肯定是有的,像磨劍峰的墨師兄,他自己是個孤兒,所以忍不了,正常。可是其餘的,像龍陽峰這些,可不正常!”
英雄祭上,先烈之後,以命告狀,這事不小,足以令整個劍宗風氣動盪,也會讓無數先烈之後出身和有孩子的劍宗長老惱怒,可說到底,死的是寒明一脈的弟子,該由寒明一脈的人自己處理,而且又是初次,影響固然惡劣,但不至於傷及執法堂根本才是。
可現在風向變得這麼快,
“你想說,他們想要自己成為執法堂。所以故意把水攪渾,把事情鬧大,取代寒明一脈執掌執法堂。”蘇玉清倒吸一口涼氣道。
許長安堅定地點了點頭,否則不可能這麼快的。
陰暗點想,說不定張國華的死,都是人安排的。
“不可能的,這件事影響雖然惡劣,但還不至於讓掌門徹底放棄寒明一脈,而且寒明一脈到底執掌選宗門戒律這麼多年,其餘幾脈都不可能比他們更合適。”蘇玉清搖頭道。
“所以他們會提出這個口號,但他們最終的目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從今以後,一脈立一個執法堂,然後各管各的,將執法堂的權力一分為七。這次開會,師父去,肯定會看到他們往死裡鬧,主張第一個,然後逼掌門,接受第二個。”許長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