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執法堂弟子越發跋扈,先烈之後,以弱凌強,不失為讓劍宗秩序重新調整的一個思路法子。只是,你麻煩了。”顏伊看向許長安道。
先烈之後,說來光榮。
但說到底,就是死了親人的孩子。
像許長安這樣,爹孃都是化神強者,師兄弟都還在,關係親密的,那好,有人護著。
但這樣的是少數,大多數戰死的,都是金丹期的。
這樣的修士後裔,在宗門之內,不會受到多少的照拂。
宗門義務是免費培養到成年,成年後,有修煉天賦繼續在劍宗修煉,在金丹期前多領一份補貼,沒有的,就下山安排個謀生手藝,也就仁至義盡。
宗門原是好意,但因為那一份補貼,反倒會受一些欺負。
而這些欺負,往往會和執法堂產生關係。
因為,不和執法堂打好關係,做這種事情,會死的。
所以或者是執法堂的弟子親自下場,或者是幕後控制,又或者是幫忙遮掩。
總有那麼些。
而宗門龐大,到底不可能事事都管下來。
如今一句,英雄流血又流淚,煽動性太大。
尤其是,他們看到許長安把掌門給叫出來之後,模仿的自然就多了。
“是啊,所以我麻煩了。”許長安黑著臉道。
這件事鬧起來,必然得折騰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執法堂的一批人都得哭。
但要說一次性徹底弄乾淨,許長安覺得不可能。
畢竟執法堂弟子高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宗門為了約束桀驁不馴的其餘劍宗弟子,給了執法堂太大的權力,一些模稜兩可的東西,也站在執法堂弟子這邊,所以多數弟子不敢鬧的。
這樣的風氣持續了幾千年,現在的一些高層,年輕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他們潛意識覺得這樣就是對的。
所以吧,也就是教訓一大批,安靜個幾百年。
但在風頭過了之後,這群殘存的人,他們必然會開始報復。
全都報復,也不太可能,那樣子是真找死。
但作為源頭,繞開誰,他們都不會繞開許長安。
“我幫你聯絡函素師姐。”秦韻道。
函素仙子,雖然和秦韻他們同一輩,但其實已經快三百歲了,元嬰境大真人,在宗門弟子輩中,威望極高,劍宗五十峰諸多女修以她為尊。
而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函素仙子父親是寒明峰首座,執法堂首座元情真君,師尊是掌門沐中天。
雙重後臺,加上自身出色的天賦,以及一流的容顏。
函素仙子修為不是劍宗弟子前三,可人卻是排在劍宗前三不能惹的。
如果她站在許長安身後,給執法堂那些人十個膽子,也不敢來找許長安。
“所以,以後我每天都要多更新一份?”許長安道。
“是的。”秦韻、顏伊不約而同地點頭道,“而且還要抄了給我們。”
說完之後,相視一笑,美不勝收。
許長安再一次感受到來自世界的惡意,忽然道:“還有半年,是丹鼎峰招編外丹修的日子是吧。”
“不錯,招編外丹修,怎麼了?你不會想要嘗試吧。”顏伊道。
“沒錯。”許長安點頭道,後臺可靠,但關係不深的後臺就沒那麼可靠,做個兩手準備。
不能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了。
再保險一些。
做煉丹師。
這年頭,煉丹師尊貴啊,成為丹修,宗門律法允許的範圍內,他可以把執法堂都當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