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高臺上,齊城山驚而起身,不敢相信地看著場上。
煉氣九層,面對築基修士,還是燎原勢成的一擊,易地而處,他都打不贏。
怎麼可能被反敗為勝?
“以七品善水劍法,破九品燎原劍法,秦師弟,你劍道修為更勝往昔啊。”
唯元澤真君看著秦寧讚許道,以他洞玄境修為,自然一眼看穿了關鍵。
許長安和趙澤短兵相接的時刻,趙澤刺出百劍,許長安手中紫微軟劍左右一蕩,畫了個圓,便盪開了四十劍,然後在四十劍和四十一劍交接的瞬間,燎原劍法唯一破綻的時刻,劍勢陡然轉厲,硬生生中斷氣勢,讓燎原百擊出現割裂,趙澤氣血不順,一劍穿胸。
若非只是比試,剛才穿胸而過的瞬間,趙澤怕是就死了。
這份眼力劍識,不是許長安一個普通的煉氣九層可以做到的。
自然是秦寧這個師尊料敵於先,早有盤算。
聽著元澤真君的讚許,秦寧愣了愣神,然後旋即反應過來,笑道:“師兄謬讚,不值一提。”
雖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先應了再說,回去再和那兔崽子好好聊聊。
齊城山面色陰沉一片,失了千月界的令牌事小,可赤竹峰和隱秀峰的第一戰敗北事大。
雖說此戰敗北,不傷根本,但這開口先敗,日後更難。
而且秦寧這廝劍道竟然更精進幾分,他已是化神九層,若是再進一步到洞玄,赤竹峰想要超越隱秀峰,就絕無可能。
“為什麼?你怎麼可能躲得開我的劍?”
高臺上元澤真君等面色各異,躺在地上的趙澤就只有滿心的不甘憤怒,瘋狂地看著許長安。
怎麼可能?他一個嬌生慣養,連戰場都不敢去的廢物,怎麼可能勝得過我?
我的燎原之劍明明已經成功,為什麼就那麼一瞬間,我就敗了?
為什麼?
“因為,你是師弟啊。”許長安居高臨下地看著趙澤道。
“我是師弟?”趙澤面色更迷茫,我是師弟,所以就敗?
“當然,因為你就是個弟弟啊,太嫩了。年輕氣盛,愛出風頭,事事爭先,毫無頭腦,做師兄地讓了幾步,就覺得師弟可以上來,全然不知道剛過易折。我隱秀峰,胸藏溝壑,錦繡於心,外柔內剛,你卻全然不懂。當真是可笑,這就是你們赤竹峰的門風?無腦莽?不對啊,竹乃君子,中空氣節,是你們全然忘卻祖宗意境,欺師滅祖嗎?”許長安道。
臺上,齊城山面色更黑,好個小畜生,牙尖嘴利的,罵誰呢?
“齊師弟海涵啊,小孩子年輕氣盛,贏了場比賽,就高興地找不著北,回去後,我定然好好罰他。”秦寧則在一旁道歉,重複著剛才齊城山的話。
齊城山面子更是陰沉下來,暗罵一句老匹夫,連戲都不會做,嘴巴咧得都快到後腦勺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齊師弟,回去後,讓刑師弟多多照顧下趙師侄,這麼嫩,還要多多培養,這師弟就是師弟,是吧,齊~師~弟~”齊城山不開口,秦寧卻像是開啟了話匣子,說個不停,還特意在齊師弟上加了重音。
“大道爭鋒,不在一時長短,且看未來。”齊城山看著秦寧那張彷彿寫著“你就是個弟弟”的臉,心裡說不出的窩火,不理秦寧,同元澤真君告辭,轉身離開。
看著落荒而逃的齊城山,秦寧更是痛快,不抱希望的一戰大獲全勝,此刻的他就像吃了長生不老藥一樣,說不出的舒服,同元澤真君道,“師兄,這千月令我便拿走了,待千月界開啟時,讓雲山通知我。”
元澤真君含笑答應,秦寧帶著一眾御劍而行。
……
同樣御劍而行,只是相對來時的意氣風發,此刻赤竹峰一眾都是愁雲慘淡。
齊城山的面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勢在必得一場比鬥,竟然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