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通知了,那便是敲定了。
師尊雖然是化神九層,但還不夠資格推翻一位洞玄真君的決定。
這事情,往小了說,那只是刑道弟子和他的矛盾,但往大了說,是赤竹峰對隱秀峰地位窺探的開始。
三位化神,這數量,元澤師伯怕是也有些想法了。
畢竟不止是峰與峰之間有資源的爭奪,七脈之間同樣也有資源爭奪,元澤師伯這樣的領導考慮起事情難免要從利益出發。
整個世界都在爭,就連和尚道士一個個念著經說要清淨的人,都捲起來了,何況是劍宗?
“嗯。”蘇玉清微微點頭,面上仍帶一絲憂色,許長安想到的事情,她自然也想到了。
一桌飯,頓時少了許多的歡快。
晚間時分,秦寧御劍飛回,面上鐵青一片,雖未明說,但情況已經不言而喻。
“對手是誰?修為幾何?”蘇玉清問道。
“刑道弟子趙澤,半步築基。”秦寧道。
“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蘇玉清面色沉下道,半步築基不是一個境界,而是一個修士可以突破築基的時候,長輩強行用修為壓制,硬是不突破,壓下來,然後用蓄氣擴真之法,強大身軀內真氣,延緩築基時機。
但已經不算是煉氣境界,突破也不需要再去殺伐。
這根本就是來噁心人的。
“一群雜碎,心不死。我氣得當場砍了刑道一劍,被元澤師兄攔下,成了定局,時間就在七日後。”秦寧面色陰沉道。
“你也衝動,這樣的半步築基,必然是歷經殺伐的,長安只與外人動過一次手,戰鬥經驗不足,怎麼是對手?勝算能有幾成?”蘇玉清急道。
“不這樣還能如何?元澤師兄那邊已經應下,我們還有什麼法子?直接拱手讓人,從此後隱秀峰居於赤竹峰之下,我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列祖列宗。”秦寧道。
“那長安上去,落敗不也一樣。”蘇玉清道。
“不一樣,我劍宗弟子,可以戰敗,卻不能不戰先敗,哪怕明知不敵,也不能連亮劍的決心都沒有,此例一開,我隱秀峰才算是真廢了。”秦寧道。
蘇玉清長嘆一氣,知道丈夫說得有理,但許長安是她從小照顧大,自然與一般弟子不同。
“行了行了,都是那小子自己的命數,反正不會死。吃些苦頭,也好,知恥而後勇,平日就是你太嬌慣他了。”秦寧甩著袖子,往裡間走去。
蘇玉清微微搖頭,御劍去尋許長安,來到許長安房前,見了許長安道:“長安,你師父那邊已經為你爭取過,但赤竹峰新晉化神不能不給面子,還是要鬥上一場,時間定在七日後,你要多多小心,記得以保全自己為主,雖說同門比鬥,點到為止,但也要處處小心,實在不行,就認輸,命最重要,不要有什麼壓力,也不要考慮你師父面子什麼的,你師父其實心裡最疼的是你。”
許長安聽得眉頭大皺,那對手想來很厲害,擔憂道:“師孃,對手是什麼境界?築基九層?”
“半步築基。”蘇玉清一臉擔憂道。
許長安神情一呆,就這兒?
我還以為對面臭不要臉地派上築基九層,得暴露點實力,結果,就這兒?
半步築基,不就是煉氣九層的法力量,然後真氣質量接近築基嘛。
我用煉氣修為,閉著眼睛都能吊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