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輕聲道:“這位公子說的有理,看來公子精通琴藝?”
看了周寧川一眼,眉目含笑。
“說笑了,我並不精通,甚至可以說,我見過琴的次數,加起來不超過一手之數。”周寧川伸出手掌。
“那公子必然是精通畫技了。”
“也不是,怎麼說呢,別人畫畫是供一鄉人欣賞,我畫畫,那可是供一鄉人嘲笑。”
周寧川也不是吹,小學的時候,上美術課,每次周寧川畫完,絕對是讓全班最震驚的那一個,幾乎每一次,都會被其他調皮的夥伴舉過頭頂,在班上游行。
“哦?我見公子說的頭頭是道,和這琴上所作之畫本意並無差別,怎會琴也不精通,畫也不精通呢?公子莫不是在謙虛?”
這女子認為周寧川定是在謙虛。
“當然不是在謙虛,我真的不會,我沒說假話,你也看見了,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捕快,私塾都沒有讀過,怎麼可能會這些高雅的東西。”
女子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對一邊的侍女道:“看茶。”
這侍女端來兩杯茶水,放在石桌上。
木崇浩道:“多謝姑娘看茶。”
隨後又道:“姑娘,我跟你說,這傢伙,可把我騙的好苦。”
周寧川:“???”
無語的表情看著木崇浩,此刻木崇浩就像是找人訴苦的小媳婦一樣,就差拉著這女子的衣袖哭的驚天地泣鬼神了。
這木崇浩怕是有毛病吧?
我什麼時候把你騙的好苦了?就算是騙了,你上來就和這陌生女子說什麼?
自來熟?
社交牛逼症?
就不怕人姑娘把你當瘋子?
“哦?”這女子端起茶杯,遮面,抿了一口茶水。
木崇浩很是來勁的道:“我和他就是今天認識的,就是這一天,他不知道騙了我多少次,先前,我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他就出口成詩,結果還跟我說從來沒有讀過書,還把我給騙到了。”
“真不是我騙你,你要是不信,可以在清河縣上下問問,我周寧川有沒有讀過書。”
“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相信了,還有你剛剛,我問你有沒有想過讀書,你給我說的是什麼,你告訴我也是你不行,結果談論花草,你又是說的頭頭是道。”
“那個並不能證明什麼好吧,我只不過就是瞎說的,就和現在一樣,就是講明我能看出來的。”周寧川道。
“我信你個鬼。”木崇浩道。
“不信就算了,我還懶得說呢。”
周寧川喝了一口茶,這大熱天的,說了這麼多,早就已經口乾舌燥了。
一口飲下,滿意的點頭,道:“這茶不錯啊,有清香味,滋味鮮爽,入口有淡淡清香,感受較為爽朗,可謂是,碧波盪漾一抹香,茶不醉人人自醉。”
一聽,木崇浩先是一愣,這女子撥弄琴絃的手指也是停下了。
兩人都看向周寧川。
“茶不醉人人自醉?”這女子輕聲喃喃自語,品著周寧川的詩呢。
“好詩啊,和這茶很般配啊,你小子,還裝,還說你沒有讀過書,這文采不凡啊,出口成詩,還這般精彩。”木崇浩讚歎道。
周寧川可就懵逼了,立刻道:“你們連這首詩都沒有聽說過嗎?這不是品這茶的經典名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