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哥兒,厲害啊。”肩膀被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周寧川。
“我說你小子,剛剛跑哪去了?一直沒有看見你。”宗宇泉的手搭在周寧川肩膀上,說道:“老實說,剛剛是不是跑到一邊去偷懶去了?”
周寧川道:“我這能叫偷懶嗎?我的事情能叫偷懶嗎?我這叫,在合理範圍內的偷懶。”
“有區別嗎?”
“當然有啊,說出來更加有底氣。”周寧川笑著說道。
“好你個傢伙,我在這裡辛辛苦苦的打架,你居然給我偷懶,看我怎麼收拾你。”宗宇泉拿起刀鞘,就往周寧川身上拍。
“喂,這話你可就不對了,我這叫在遠處默默的關注你,看見你能夠獨自的應對如此的局面,身為你兄弟的我,感到非常的欣慰。”
說著,周寧川還摸了一下宗宇泉的腦袋。
“我發現你小子,啥都沒學到,偷奸耍滑的本領倒是見長,還敢摸我頭,看我不削你。”
“泉哥兒饒命!”
......
“喲喲喲,義哥兒,沒死啊,這傷的不輕啊,怕是要在家躺上幾天啊。”
蔡念義一瘸一拐,在廉小語的攙扶下回來,宗宇泉嘖嘖說道。
蔡念義滿臉黢黑,身上的衣衫都碎了很多,一副吃癟的樣子。
不過吧,沒死就好。
周寧川和宗宇泉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
蔡念義白了看熱鬧的宗宇泉和周寧川一眼,坐在板凳上,喝了一口茶,只覺得,喝水動都塞牙。
周寧川也是嘖嘖一聲,說道:“看,讓雷給炸了一下,都不會說話了,傻了,多半是沒救了。”
蔡念義吸了一口氣,看著這兩個狗東西,道:“我說你倆盼著我死呢?”
宗宇泉道:“沒有,絕對沒有,只是看你受傷了,覺得心痛啊。”
周寧川道:“對啊,良心有點痛,你看你,都受傷了,腿也瘸了,估計以後是站不起來了,可以算是工傷了吧。”
宗宇泉道:“必須是工傷,而且得讓咱縣太爺親自給你買柺杖,還給你發撫卹金。”
周寧川道:“咱哥倆,堅決給你申請,給你辦的好好的,到時候,再給你弄一棺材,你就安心的躺裡面,咱們給你辦的風風光光的。”
宗宇泉道:“對,必須風風光光的,還要大氣,義哥兒,你就安心吧,以後,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喜歡的人,以後我幫你娶,我兒子以後就是你乾兒子。”
周寧川道:“對,每年清明節,我們倆披麻戴孝的給你上香,放心,棺材板子上,我給你雙倍的釘子,你要是嫌棄不夠,三倍,保證你穩穩當當的離開。”
越說下去越奇怪,蔡念義舔了舔嘴唇,“不對,你倆等一會,你們這話說的我好像要與世長辭了一樣,我不就一腿受傷嗎?至於嗎?還父母,還錢,還幫我娶老婆,還乾兒子,你兩閒的嗎?”
宗宇泉道:“你可不就是要與世長辭嗎?”
周寧川道:“對啊,義哥兒,一個腿傷,顯示不了你對這件事情的付出,你看,我們兩個兄弟對你多好,給你想好了之後的路線。”
宗宇泉道:“對,不光光工傷的錢你能拿到,就連陣亡撫卹金,我們都給你想到了。”
周寧川道:“你要是覺得急,咱們現在就給你辦好,現在就給你把棺材準備好,給你安排妥當了。”
“你就說,咱哥倆,對你怎麼樣。”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