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看著店員將玩具裝在箱子裡,貼上快遞單號,一雙眼睛裡滿臉疑惑,看著宴冬易問道,「叔叔,我爸爸去哪裡了?」
宴冬易知道不能再瞞著孩子了,直接坦白道,「你再也見不到了。」
原本還沉浸在買了一大堆玩具喜悅中的月月一下子嚎啕大哭起來,孩子已經意識到了什麼,我那個外面跑去,然而等她看著人來人往的街,再也找不到金都的影子,哭的更家的厲害了。
宴冬易走過去將哭的聲音沙啞的孩子抱在懷裡,拍著她不斷顫抖的後背,「沒事,你有
叔叔在你的身邊。」
孩子哭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目光,「不,我要爸爸,你不是我爸爸,嗚嗚嗚!」
列印店裡,店員將剛列印出來的照片壓了膜送到了池煙的手中,那個算命的果然沒有騙他們,照片的取景很漂亮,身後是流水小船,站在橋上的兩個人接吻,夕陽落在他們的身上。
連列印的店員也笑著道,「你們這張照片拍的真好,我列印了十幾年了,沒見過這麼好的,跟雜誌上拍的封面一樣。」
池煙也很滿意,「謝謝。」
然而等她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卻發現金都已經離開了將快四十分鐘了。
她走出列印店,此時景區的等已經亮了,昏黃的等給這座古城鑲嵌上了一層光,看起來淒涼的就像是墳地一般蕭瑟,陰冷的風從山上的古寺裡吹來。
池煙拿著手機,撥打著金都的電話,然而卻是關機的聲音。
每一個英文就像是匕首,一下下的敲擊著她的心口,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卻不敢想象,不敢承認,不敢接受。
池煙繼續發著微信,然而在那熟悉的感嘆號出來的時候,她徹底跌入了谷底,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金都!!」她忽的蹲在地上,哭的整個人都在哆嗦,嗓子都是啞的。
一旁的路人有上來安穩的,「美女,你這是怎麼了,大街上哭,出了什麼事情啊,用送你到警察局嗎?」
池煙好似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走了,「他答應過的,答應過買烤紅薯的。」
一旁的好心人一臉見了瘋子的樣子,「我去,看著挺正常的,沒想到腦子懷了,喜歡吃就去買啊,這麼大個人了,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呢!」
池煙坐在地上,身下是冰冷的臺階,她將整張臉都埋在膝蓋上,但渾身的溫度好像已經被掠奪乾淨了,她什麼也沒有剩下,只剩下軀殼了。
另一個帶著稚嫩的哭聲傳來,「媽媽,媽媽,易叔叔說再也見不到爸爸了,他騙人!嗚嗚嗚!月月要找爸爸!」
池煙抬起頭來,卻見一個小小的身影衝著她撲來,如同一隻失去羽翼的雛鷹,哭的悽慘。
宴冬易站在她的身後,想要拉住她,卻還是抓了一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