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月被送到了宴冬易那裡,他住在之前的房子裡,曾經的那些油畫還剩下了大部分,他最近正在整理。
月月雖然不喜歡隋書,但對宴冬易卻是百般的依賴,畢竟她小時候,是宴冬易一口一口養大的,兩個人勝似父女一般。
池煙熬了雞湯,沒有放多少的鹽,吃起來味同嚼蠟,金都倒是吃了幾塊雞肉,反倒是池煙只喝了幾口湯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池煙拿著手機刷著新聞,見金都放下了碗筷,還是慢慢的道,「小簌的事情你不打算管一下嗎?還有你的病,這新聞已經滿天飛了。」
金都站起身來開始收拾碗筷,滿不在乎的道,「沒事,這樣鬧騰一陣也就沒事了,我現在可沒心思管這些。」
池煙也站起身來跟他一起收拾殘羹冷炙,卻見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臺DV,詫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金都接過池煙手中的碗,往廚房裡走去,「一會去書房,我打算跟咱們的兩個孩子錄製生日影片,等將來……」
池煙可聽不得這些,「著什麼急啊!」
金都笑著道,「我這以後的日子可安排的滿滿當當的,我每天都有事情要做的,今天晚上的任務,你可不許偷懶。」
他已經走到廚房裡去了,池煙隔著玻璃,卻見他擼起自己的袖子,開始刷碗。
「那我呢?」她慢慢的道,「我怎麼辦啊!」
廚房裡的水龍頭聲音太大了,他壓根沒有聽見。
那她呢,拿著什麼想他,又拿著什麼懷念呢。
池煙換好衣服之後走進書房裡,這裡已經許久沒有人打掃了,紅木的書桌上已經落滿了灰塵,書架上那些昂貴的書籍上,也有些發黃了。
金都坐在桌子前,他已經換了一件西裝,甚至連領帶都打好了,除了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好像是一個去談判的人。
他正在低頭寫著什麼,手中拿著鋼筆在白紙上揮斥方遒,連她進來了都沒有發現。
「在寫什麼?」池煙好奇的走過去,卻見上面寫著零零散散的名字,卻都是金字開頭的。
「你在起名字啊!」池煙有點詫異。
金都抬起眼來,漆黑的眸子裡全是正經的樣子,「你有什麼好名字嗎?你這個當母親的,也應該想一個好名字。」
池煙滿臉的驚喜,還有點小緊張,「我真的可以嗎?我讀書少。」
金都的眼神中似乎在給她鼓勵,似乎什麼奇怪的名字都可以說出來。
「金錢,金條,金塊,……」
金都滿臉的嫌棄,「你是掉錢眼裡了,還是準備將孩子生下來存銀行去啊,能不能起一個正經的名字,我金都的孩子剛出生就要領先幾千米。」
池煙有些氣餒,「總不能要還用霖字吧!」
那個名字,卻還是宴冬易當初起的,池煙也覺得好聽,甚至私下裡還覺得,宴霖這個名字,贏在了姓上。
然而她隨口一句話,卻在金都的眼中掀起了波瀾,「好,我覺得金霖這個名字還不錯,可男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