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看著對方,眼中已是不悅,“說完了的話可以走了。”
“那隋家的小子也真是個慫包和沒出息的東西,他爸要是知道了,非得從棺材裡爬出來揍死他,這自己的產業是一點也沒留住。”
男人自說自話著,卻渾然不知他說的人正在他的身邊,眼裡全是血絲。
池煙深深的吸了口氣,“這位先生,這是我們的私人時間,不希望被打攪。”
對方訕訕的道,“我這不是隨口說幾句,我是長輩,看著少年英傑就覺得未來有希望了,等過了幾十年,整個商場就是你的天下了……”
隋書忽的站了起來,他的聲音極大,“在等幾十年,我告訴你,他等不到了,連明年都等不到了,你們誰也想不到吧,在你們面前的金都,就是個短命鬼,掙了這麼多錢又能怎麼樣,沒機會花啊!”
他嗓門太高了,周圍的幾桌全部聽的一清二楚,剎那間周圍安靜了下來,周圍人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
但都是不懷好意和看熱鬧的人。
在他們眼中,只是少了一個跟他們搶奪資源的人而已。
金都站起身來,冰冷的眼神落在隋書的臉上,對方一副被惹惱的樣子,一副大無畏的樣子。
下一秒,一杯茶水全部潑在了隋書的臉上。
隋書只以為是金都,正要抓起一旁的水杯,但下一秒,池煙已經將空了的水杯扔在了桌子上,“啪嗒”的一聲,狠狠的砸在了桌上的瓷盤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茶水順著隋書那張漂亮的臉往下滴落,他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兩片茶葉。
池煙的眼中盡是失望,她看著隋書,就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我剛才說錯話了,你根本不是我的朋友,你不過是個狗改不了吃屎的混蛋而已。”
說著她拿起椅子上掛著的包和口罩,然後抱起嚇傻了的月月,看向金都,“走吧,我吃飽了。”
丁箐和盧運正在給親朋好友的敬酒,聽見這裡的動靜趕緊走了過來。
丁箐的身上還穿著敬酒服,紅色的古風裙子,烏黑的發被高高的盤起,上面帶著流蘇的鏈子,走起路來十分的彆扭。
“怎麼了?”她的手中還端著空酒杯,看來也喝了不少,一張臉已經通紅,有些不勝酒力了,。
剛才給跟金都說話的男人已經嚇傻了,酒也醒了,慌亂的道,“可不管我的事啊,莫名其妙的。”
盧運站了出來打著圓場,“沒事了,大家該吃吃,是不是等急了,我們這就給三位敬酒。”
隋書拿著袖子擦拭著臉上的茶水,但是好巧不巧的他那件廉價的西裝掉色,而且掉的很過分,卻見他白皙的臉,一下子變成了包公臉了。
這麼滑稽的樣子,大家誰也笑不出來。
金都將池煙拉到身後,慢慢悠悠的道,“我們吃好了,這就走了,多謝款待。”
他依舊是彬彬有禮的樣子,讓人猜不透他的情緒,但他竭力想要隱瞞的秘密卻已經暴露了出來,只怕很快就能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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