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的父母現在不在家裡,那非得又鬧的天翻地覆。
隋書坐在房間的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頭枕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姐,你現在哭有什麼用啊,難道金都就能死心塌地的來找你了?”他的目光緩緩下落,看著被砸的如同蜘蛛網的梳妝鏡,“想辦法去爭去奪啊!”
賀言言的臉從床上抬起來,“我拿什麼去跟她鬥,只怕你心裡也明白,我就是個替身而已,而且公司的合作很快就要到期了,只怕他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隋書這個人雖然整日吊兒郎當的,但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就是賀言言這個姐姐了,為了對方就算做一切都值得。
他明白一件事。
要是金老爺子知道自己在外面有一個私生的外孫會怎麼想,尤其還是個無權無勢的女人生的,在他眼中婚姻就是金錢關係,他一定不會接受池煙的,甚至會幫隋書解決這件事。
隋書似是漫不經心的說了這樣的話,“姐姐,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賀言言好像看見了希望,他雖然比她小几歲,但兩個人也是青梅竹馬,感情很深。
“你到底怎麼幫?可不許傷害金都啊!”
隋書笑了一下,“秘密。”
…………
池煙回到了家裡已經九點了,金都耽誤了半天的工作,還要回公司去,將她放在樓下就離開了。
等她回到家裡,果然保姆有點不大樂意,說自己看孩子太累了,尤其是宴霖這種有自閉症的孩子,根本無法像正常人一樣交流,照顧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
池煙也知道辛苦,主動給對方加了工資,對方這才滿意了些。
回去的時候,宴霖已經睡著了,池煙過去看他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臉,安靜漂亮,就像是油畫一般,讓她不由得想起金都那張臉來。
池煙正想關上燈,忽然門鈴響了起來,池煙以為保姆剛走落下東西了,便起身去將房門開啟。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張中年男人的臉,看著很年輕,一身休閒服,還帶著鴨舌帽,看見了池煙,笑了起來,“女兒,好久不見。”
池煙看著來人,可不正是她最厭惡的男人嗎。
宋民的目光落在屋內精緻的裝修上,以及玄關上掛著的油畫,上面的署名,cy。
所少人做夢都想要得到的油畫,竟然就這麼隨意的擺在家裡,看來自己的這個女兒真的繼承了不少的遺產。
宋民不等池煙招呼他進去,就直接鑽了進去,坐在沙發上,臉上露出悲慼的樣子,“上次見到你有點激動,就說了難聽的話,你別怪我啊!”
池煙瞭解眼前這個男人,“你來幹什麼?”
男人尷尬的笑了笑,“你媽媽呢?她最近還好嗎?記得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最喜歡穿那件黃色的裙子了,那時候還沒有你呢!”
“她已經死了。”池煙看著眼前這個虛偽的男人。
“什麼?”男人滿臉的震驚,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她有沒有給你留什麼東西啊?”
池煙早就忘記了放在金都家裡的鐵盒,皺眉道:“沒有,她沒有什麼錢,你知道的!”
宋民似重重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