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先弄死你!”老頭子雙目欲裂,已經衝了過來,柺杖揮過去,不管屁股還是腦袋,上來就揍。
隋書一陣鬼哭狼嚎,一個大小夥子狼狽的在屋子裡亂蹦,但身上還是捱了幾棍子。
情急之下,他將瘦弱不堪的池煙拉到自己的面前,“別打了,你不是不認我這個兒子了嗎?怎麼還揍人!”
老頭正打急眼了,一看見池煙還是停下了柺杖,“你就是跟他廝混的女人?離他遠點,這小子就臉長得好看,別的一無是處,狗都嫌他。”
池煙趕緊擺手,生怕那柺棍一下子砸到自己的臉上,“我沒有,我的孩子都三歲了,怎麼可能……”
老頭子耳朵忽然就背了,“你和他有孩子了?還三歲了?”
池煙欲哭無淚,“沒有,不是……”
老頭子卻壓根沒聽她說話,一把將池煙拉到一旁,衝著隋書的後背就揍,“造孽啊,你這混小子這麼膽大妄為,在外面都有私生子了,人家好好的黃花大閨女,就被你這業障給糟蹋了,你現在就給我從樓上跳下去,以死謝罪!”
這是親兒子嗎?撿來的也不能這麼對吧。
隋書急的眼睛都紅了,對著池煙喊道:“你別胡言亂語啊,我老子真會打死我的!”
池煙一把衝到隋書面前去,眼看著老頭的柺杖落下,徒手接住。
“啪”的一聲,她和老頭四目相對。
“牛!”隋書在她身後豎起大拇指,“練家子啊!”
池煙小時候經常幹農活,腰粗的書她幾斧頭就能劈開,力氣本來就不小。
“我是宴冬易的妻子,您別誤會,您孫子找我是來商量買畫的。”池煙生怕他再耳背,拼命的吼了出來。
老頭子愣了一下,然後看著池煙,“你就是宴冬易妻子?那個cy?久仰久仰!”
池煙看了一眼隋書,他正在撩開身上的衣服,檢視他身上的傷,果然一道一道的,打的特別的狠。
“那是我先生的遺物,我不想賣!還請老先生您不要介意!”池煙恭恭敬敬的,讓對方找不到任何生氣的地方。
“也好,別看我就是個粗人,但我很喜歡宴先生的畫,如遇知音,當初想見見他的,沒想到私下裡打聽出他出了那樣的事情,你請節哀吧。”
池煙看著這老頭子也算客氣,怎麼就對兒子那樣呢。
很快隋書就被老頭子領走了,池煙還留在警察局裡,等待著金都的到來。
整個城市他不知道要聯絡誰,似乎認識的人只有金都了,她只是給他發了一個簡訊,她也不確定他會不會來,但還是在一個小時之後見到了他。
他幫她交了罰金,將她保釋出去,兩個人才出了門,金都忽然轉過頭看著她。
“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從醫院裡跑出來,跟人在街上飆車!”金都微帶嘲弄的說,“那剛成年的混小子是誰?幸虧他跑的快,否則我一定讓他掉層皮。”
池煙咬了一下唇,慢慢的啟唇,“對不起。”
瀰漫在二人之間的氣壓有些壓抑,“我真的很累,小煙,我也是人,公司一堆爛攤子,還有宴冬易的後事,還有在家的霖霖,我以為至少你會讓我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