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痛苦的衝進洗手間裡,用刀刃割開了自己的脈搏。
她驚恐的按著他的手腕,她的手指縫裡全是血,嚇得魂都丟了。
後來他被送到了醫院,溫德森聽說之後差點沒暈過去,然後親自去接他出院。
丁敏永遠忘不了那天,那天車子行駛在朗格冰原旁,遠處的極光是讓多少人夢寐以求只想看一眼的,可那天溫德森卻怒火中燒。
是保鏢開的車,宴冬易坐在司機旁,丁敏和溫德森坐在後座。
那天宴冬易看著窗外的極光,以及望不到頭的冰川,忽的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她說極光是世界上最美的風景,還說像神話劇裡仙魔大戰的情形,可惜她此時不能親眼看見。”
溫德森正在氣頭上,看著他冷笑道:“又想起那個女人了?不是說她去找金都了嗎?跟人家金都比起來,你就是個廢物,廢物知道嗎?”
他不該刺激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但他很快就付出了代價。
宴冬易猛地起身去搶方向盤,帶著同歸於盡的心。
溫德森急的大吼大叫,他這人最惜命了,雖然平常不將別人的命放在眼中,嚇得都尿褲子了,但車子還是猛地撞上了冰川。
丁敏在最後一刻跳下了車子,她眼睜睜的看著豪車撞曾畸形,然後在震驚中爬起來,將副駕駛上的宴冬易給救了下來。
作惡多端的溫德森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當場死亡的還有開車的保鏢。
宴冬易被救了回來,丁敏親自做了筆錄,這只是一場交通事故。
溫德森死了,宴冬易自由了,但溫德森留下來的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他們都是亡命之徒,若是沒有人管他們,一定會鬧出大亂子了,而且丁敏也已經難以抽身,早就是他們的同夥了。
於是丁敏就繼續留下了這些人,繼續給他們發工資。
溫德森這輩子缺德事情辦的多了遭了報應,無兒無女,只留下大筆的財富,這一起在丁敏的算計下,全部成了宴冬易的私產。
可宴冬易並沒有因為自由而高興,他病的越來越厲害了,有時候折磨自己,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打人。
但他的畫卻越來越好,哪怕不是因為溫德森關門弟子的名聲,不少人也會慕名而來。
她帶著他去看醫生,醫生搖的頭越來越厲害,是精神病,需要藥物治療。
宴冬易也明白自己的病情,忽然有一天他在他還清醒的時候說,“你帶我去佛羅倫薩去治療吧,我不想留在這裡了。”
丁敏聽了他的話,帶著他去了佛羅倫薩,然後拿出自己最擅長的本事,將他包裝成一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畫家,在佛羅倫薩買了豪宅,找了傭人,辦了畫展。
他是在半清醒的時候跟她在一起的,他那天抱著她,渾身都在顫抖,他一遍一遍的重複著,“我好愛她,真的好愛她!”
丁敏還是沒有拒絕,上了他的床,因為她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
後來宴冬易的病似乎越來越好了,甚至有時候覺得他像是個正常人,直到那個女人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