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冬易的身體繃直,錯愕的看向門口。
卻見池煙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走到床邊,拿起被被子蓋住的手機,聲音淡漠,“我是來拿手機的,再見!”
池煙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難過,她不愛宴冬易了,她知道。
然而等他回到電梯口,電梯正好從樓下上來,“叮”的一聲,電梯正好到,她低著頭正要上電梯,一片暗影正落在她的頭上。
池煙抬起頭來,正好看見金都那張冰冷的面容,“跟我走,我有話要問你。”
他還穿著住院服,外面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他的手包紮的跟饅頭一樣。
池煙沒有任何反抗的便被她帶到他的病房內,然後讓她坐在沙發上,很快從枕頭下面拿出一疊檔案和照片來。
池煙一接過,手指便在發抖,眼睛移開,不敢去看上面的東西。
“這是事故現場的照片。”金都坐在她的身邊,“我看過冰島傳回來的檔案了,孫炤的死絕不會是一場意外,他是在回去的路上被司機莫名其妙的丟下的,然後就那麼巧的被貨車在無人區撞死了。”
孫炤是個嚴謹的人,不可能像國外的警察說的那樣,他因為二十美元跟計程車司機起爭執,更不可能看見一個大貨車撞過來,自己傻傻的跟木樁子一樣站著。
池煙的目光終於落在了照片上,那上面的孫炤躺在冰冷的馬路上,鮮血淋漓,四肢都已經變了形,可見現場會有多麼的慘烈。
“嘔嘔嘔……”池煙只感覺一陣反胃,半天她滴水未進,要不一定能吐出來。
金都一把攥住她的手,掰著她的臉,讓她直視他的雙眼,“你告訴我,你讓孫炤究竟去查了什麼?宴冬易到底怎麼了?他的老師又是怎麼回事!”
他就坐在她的身邊,好似給了他無限的勇氣,池煙看著他,“金都,我可以相信你的,對嗎?”
她一個弱女子,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宴冬易身上有太多的謎團,她無權無勢的一個人,她根本就不是對手。
金都看著她惶恐的眼神,伸手想要將她攬在懷裡,“是。”
池煙點了點頭,“好,等我查清楚一些東西之後,我會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我希望那時候你不要將我拒之門外。”
金都看著她臉色慘白,一副要上天擒龍的架勢,也變得神色凝重起來,“池煙,你到底要做什麼?”
池煙還是去了金都的家裡,家裡的保姆打電話過來,說宴霖鬧得厲害,又開始摔東西,金都回不去,池煙就過去了、
金都有很多事情要忙,雖然手指頭斷了一根,需要住院多觀察幾天,但他卻還是提前出院了,來接他的人是他的新助理,以前是孫炤的人,辦起事來老實踏實,也是個剛大學畢業沒幾年的人,金都只知道他姓趙。
趙助理開著車來接金都,他知道金都的脾氣不好,便提前了半個小時,誰知金都臉色陰寒的上了車,忽的前面有一對男女正在醫院門口接吻,他一腳油門差點沒裝上去。
坐在後座的金都忽的變了聲調,“宴冬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