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一個人,一點也不說國外的事情,神神秘秘的,像是變了一個人,連聽說她媽沒了,一滴眼淚也沒有掉,我告訴她你拿走了骨灰的事情,她也沒說話。”
金都聞言,“讓她接電話,我有些話要問她。”
電話那頭的女人答應了一下,似乎在走路,每一個腳步聲都讓金都的心臟凝滯,他緊張的手指都在發抖。
“小煙,金都打來的電話,你快接一下吧,他好像很擔心你的。”
良久,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我不認識他,二舅媽你掛了吧。”
“你這孩子,就是……”中年女人尷尬的將電話放在耳邊,“不好意思啊,她也不知道怎麼了。”
金都在她說出那樣冷漠的話的時候,好似周圍的一切都應暗淡無光了,好似錄影帶被按下了暫停鍵,只剩下一片荒蕪在定格。
“我買最近的航班過去,你一定要攔著她,別讓她走。”金都的聲音都在顫抖,“一定要攔住她。”
說著他結束通話電話,抬腳就往前走,然而電梯走還在一樓停著,上來的速度很慢,忽的一個帶著不悅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要去哪裡?所有人都等著你過去簽約呢,我告訴你,這件事要是辦砸了,老子一輩子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金父最愛的就是錢,誰要是耽誤他做生意,就是要了他的命。
此時電梯上的數字已經停止了跳動,“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了。
“你還敢走?”金父的臉色很沉。
“不去了。”看著空蕩蕩的電梯,金都慢慢的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滿是冷漠,“沒有您的生意重要。”
這場合作談了四個小時才敲定的,當金都在合同上籤上自己的名字,以後要要負責這個專案的時候,金父的臉上笑開了花,一個勁兒的拍著金都的肩膀,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他的兒子。
金都的手機一直關機,等他從會議室出來一開機,一條簡訊已經進來了。
是池煙的二舅媽發來的,她告訴金都,池煙已經走了,她沒有攔住。
沒有人知道池煙去了哪裡,甚至連電話都沒有留下,金都一邊忙著工作上的事情,一變讓人找池煙的下落,但就像是大海撈針,明明她已經回國了,卻還是沒有了下落。
一年的時光荏苒過去,賀言言已經成了金都身邊的女人了,兩個人登對的很,家裡又是合作的,甚至連賀言言的母親都十分滿意自己女兒的眼光。
但眼睛氣紅了的卻是金父身邊的那對母子,經常在背後使絆子。
孫炤這天有氣呼呼的過來找金都,見他桌子上一大堆的檔案要處理,頓時沒好氣的道,“小金總,那狐狸精一定又吹耳旁風了,讓您去海南參加什麼婚宴,就是個合作商,明明找一個人替代您過去就行,不值得您過去。”
金都正在看著檔案,手裡的鋼筆一停,“海南,好久沒有去了。”
孫炤忽的想起他和池煙在海南酒店裡的事情了,“您別想了,在那裡怎麼可能會碰見那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