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公交車已經緩緩的開走了,金都臉色大變,忙追了上去。
公交車開的很快,很快就將金都給落下了很遠,他身上的西裝很沉,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將外套脫下來丟掉,然後拼命的追著那輛公交車。
在大街上的人,都詫異的看著一個東方面孔的好看的男人,拼命的追著一輛公交車,即便車子加速,他卻始終沒有落下過。
夕陽下,他滿頭的黑髮被汗珠給打溼了,但他依舊跑著,什麼也不管,好似在追尋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這裡的公交車站點很遠,有時候需要兩三條街,金都就真的追了一路,等公交停下的時候,連司機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滿頭大汗的上了車。
他連錢都沒有給,直接衝到了最後一排,“池煙。”
金都太累了,聲音都在顫抖,每一個字都似刀片從嗓子裡挖出來的一般。
或許是聽到自己的母語了,最後一排的女人錯愕的抬起頭來,對上金都的目光,“你找我嗎?我不叫池煙。”
那是一個長得很像池煙的女人,就好像一個是天上的月亮,一個是水中的,雖是幻影,但那種縹緲的存在也是真實的,難怪連金都都能認錯了人。
此時司機已經站起來看著金都了,似乎等著他交錢。
但他眼中的那種失望是掩蓋不住的,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金都的臉上滑落,就像是一滴滴的淚。
在女人和司機詫異的目光中,金都慢慢的下了公交車。
他雙腳落地的時候,連小腿都是麻木的,只能扶著一旁的廣告牌才能站住。
“哎,你叫什麼名字?老鄉!”剛才那個女人不知何時已經下了車站在他的身邊了,笑呵呵的打量著他,“這什麼年代了,找人還用追公交車的嗎?你打電話不就行了?”
金都看著眼前的女人,雖然很像池煙,但始終不是。
“與你無關,讓開。”他聲音冷漠。
“哎呦,你勾搭了別人,還不許別人問了?”女人站在他的面前,眉眼灼灼的,“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雖然不是池煙,但一定比她的更好聽。”
“不想知道。”金都很煩。
此時他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他面無表情的接起來,那頭傳來了孫炤的著急的聲音。
“我說小金總,您跑到哪裡去了?怎麼一會的工夫您就不見了?”
金都看了一眼旁邊的路牌,隨口將英文名字說了出來。
“那麼遠?您確定?您是飛過去的吧!”電話那頭的孫炤目瞪口呆。
金都剛結束通話電話,那個女人卻忽的笑著道:“我認識你,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