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煙有些詫異,金都來做什麼?
然而沒有等她詢問,一個一身黑衣帶著墨鏡的男人走了過來,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還緊張兮兮的往四處瞧。
見了池煙,毫不客氣的道:“辦好了沒有?我很急,別在這裡礙事。”
“好……好了……您請便!”
池煙忙抓著房卡退出去很遠,踮著腳巴巴的往外面看,任何人從自己的身邊走過都會緊張的攥著衣角,好像自己揣著贓物一樣。
那頭隱隱約約的傳來那男人壓低的聲音,“金先生定的房間。”
“您……”前臺點著滑鼠,“姓宴是嗎?”
男人一直轉頭看著四周,根本沒有聽清楚,“是,快點,不用登記資訊了,金總交代過了。”
池煙的目光偶爾落在那神秘人身上,她心思敏感,總覺得這件事很怪異。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一身黑衣,帶著墨鏡,低著頭,披散著長髮的女人走了過來,等櫃檯旁的那個黑衣人將房卡遞給她,便匆忙進了電梯。
女人看了池煙一眼,池煙隱約覺得那張露出來的半張臉看起來十分的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她正滿不解的看著,一個溫柔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什麼呢?辦好了嗎?咱們上去吧!”
她一轉頭正好對上了宴冬易那雙澄澈幽深的眸子,見他的手裡拎著超市購物袋,裡面滿滿當當的不知道是什麼。
“嗯。”
金都給他們定的是總統套房,高的能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是池煙未曾見過的震撼。
然而一看見床上的東西臉頰頓時緋紅,只見白色的床單上鋪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居然還擺成了心形。
宴冬易就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自然也看見了,尷尬的輕咳了兩聲。
“咳咳……那小子真是的!就會整這些沒用的。”
池煙一步步的走了過去,伸手觸碰著那些花瓣,“真好看。”
宴冬易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喜歡就行,我從便利店給你買了一點吃的,你晚上也沒有吃什麼東西,我先走了,明天早上來接你去你的住處。”
池煙一緊張身子就繃得很直,那雙眸子裡更是水汪汪的,像一隻受委屈的兔子。
“我是不是給的添麻煩了。”她故作堅強。
“說什麼呢。”宴冬易哭笑不得。
“可你連留下來都不肯。”她抬眸看著他,“你放心,我不是那種看不開的人,只要你說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馬上就離開,以後絕不會給你添任何的麻煩。”
宴冬易捧著她的臉,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冰冷的臉頰,“傻丫頭,你是我這輩子認定的人,將來的宴太太,我不碰你,是因為我有自己的理由。”
“你說,我聽著。”
她吸了吸鼻子。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他嘆了口氣,喉嚨微動,“我先走了。”
池煙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跑到浴室裡,將水龍頭開啟,冰冷的水澆在她的身上,她蹲在地上,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