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天空不算漆黑,許多星星在那掛著,發出時有時無微弱的光。
“又有多名婦女兒童失蹤了”一名中年男子在書案前感嘆著。身為除州知州,管轄著十三個個大大小小的縣城,卻不能給百姓一個安寧,真是有愧於民,有愧於上級對他的重視啊!
“大人,還是沒有線索嗎?”旁邊站著的一位侍從道。
“那些狼人陰險狡詐,那麼長時間了都沒有線索,密不透風,恐怕是團伙作案”說話的這個人便是除州知州魏成功,從五品官員。
月光微弱的撒在窗前,應著他微長的鬍鬚,魏成功抬頭望向窗外微弱的月光,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
“開飯了,開飯了”一位中年男子吆喝道。
進來的有兩位男子,他們分別把晚飯端了進來。
整個堂屋內大約有十幾個向陳瀾這樣的人。有婦女,有孩童。
婦女有的長得好的,被那些富人們挑去做通房、小妾,若沒被挑中,就被賣到山裡給那些六七十歲的光棍的老頭們做老婆。
女孩若運氣好,被人家買去做婢女,運氣不好,則被賣到春風樓,或者給別人家做童養媳。
男孩還好些,若被那些不能生孩子的貴人們相中,便是公子哥,再差也是幹苦力。
陳瀾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那些大媽們換成了深褐色麻衣但手腳依舊被捆著。陳瀾的東西不知道被扔到那裡去了。
手腳上的繩子捆了一圈又一圈,想活動關節都難。
“一會開飯,給你們鬆綁,別哭別鬧,聽見了沒?”一壯年男子在那吼著,身後的小嘍囉們邊給他們鬆綁。
其中一個小男孩松玩綁後便哭著鬧著要找娘,那一壯年男子就用手中的辮子用力的抽他“還哭,還哭”那男子不耐煩的吼著,眼看小男孩的後背漸漸滲出血跡,男人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減輕的意思。
男孩旁邊有一婦女,或許是不忍心,便一把抱住了小男孩嘴裡喃呢道“不哭了,不哭了”
男子見那小子被一婦女抱著,便停下來手中揮舞的鞭子,嫌棄道:“真晦氣”。
有了小男孩的前車之鑑,其他人便都安靜了許多。
陳瀾松完綁,微微的活動活動關節,只見手腳處已經被勒出了一道道紅痕。
陳瀾看見一個男人挨個的在他們面前放一個酒碗,邊往微微後退,讓後背緊靠牆壁。
男人看了陳瀾一眼,只覺得陳瀾累了,便在陳瀾面前也放一個酒碗。
那個碗很舊,碗還沿有一兩個缺口。
陳瀾沒有說話。隨後碗被裝滿了米粥,說是米粥,但和白開水差不多,一個碗裡能有兩粒米都是好的了。
他們的晚飯是兩個窩窩頭和一碗沒有米的白米粥。
吃完飯以後,那些人就催促他們把碗放進地上的木桶裡,他們一個個都站起來去放碗。
陳瀾也站了起了,慢慢的走到他們面前,在離他們四步遠的地方停下,陳瀾看向剩有幾個窩窩頭的盆子,弱弱道:“我能再吃一個不?沒吃飽”
那個拿鞭子的男人把鞭子抽向陳瀾“兩個還不夠,還想再吃一個,活膩了?”
陳瀾看那個男人想要拿鞭子抽她,便“啊啊啊”的被“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