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鳶。”
“爸……”
“其實爸也有錯,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上次和小楊聊過以後,我就突然發現,原來我們腦袋裡的想法,和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是大相徑庭的……”
“啊……?”
“我突然發現,我以前誤以為正確的事情、誤以為是對你好的事情,其實不過是我自以為是的結果。真要說起來,你身上‘自以為是’的性格,其實是遺傳了我的……呵呵。”說著說著,吳導當先樂了。
吳鳶愣了愣……錯愕的看向老爸,低低滴咕了一句“又是楊恭……”,然後也笑了。
雲靜滿臉笑容,看著這和諧的一幕,伸手抹掉眼角的晶瑩。
她等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了……
這一次父女談話,出奇的和諧。
一直延續了很長時間,延續到很晚很晚。
深夜。
吳鳶從家裡開車出來以後。
吳榮劍的狀態很明顯非常亢奮。
和平素虛弱、提不起力氣的模樣有天差地別。
他靠在床頭,靜靜地發著呆。
“想什麼呢?”雲靜鑽進被窩,奇怪問道。
“我就在想啊……能認識小楊師傅,還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啊。”吳導突然感慨道。
在以前,他是從來都不會有這樣的感慨的。
因為太矯情。
但隨著日子越來越短,他反而越來越矯情了。
雲靜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是啊,仔細想想,如果沒有小楊的話,小鳶不會這麼容易服軟的,你這個當爹的,態度也不可能這麼軟。”
吳榮劍這邊想開,是基於上次楊恭說的“年輕人對體驗感的追求”,會和女兒換位思考了。
而且,也因為自身的病情越發嚴重等因素,脾氣越來越收斂。
吳鳶那邊想開,則是楊恭給了吳鳶一次全方位的打擊。
可以說,這轉變、楊恭就是最大的功臣。
吳榮劍突然拿起電話,想了想,撥了幾個電話出去。
最後一通……則打給了楊恭。
……
“吳叔?這麼晚打電話,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夜已深了。
正在給許淺淺做深度按摩的楊恭,頗有些奇怪的接起吳導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