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了啊,我們就是站在這裡,說誰是小偷?”
“不是小偷,為什麼要站在這?天大地大,站在哪不好,偏站在這裡?”
“站在這裡就是小偷?你這是什麼道理?”
“看你們穿得人模狗樣,行事卻鬼鬼祟祟,明顯就不是什麼好人!八成就是要偷東西。”
“過分了啊,沒憑沒據,一口一個小偷,當心我打你。”
“好啊,來呀,來打我呀!我老婆子今天就跟你拼了。”
沈居寒摟住江月回的腰,低聲說:“抱緊我。”
腳尖一點,又落到院牆外。
星左:“……”
星右:“……”
“好啊,還說不是小偷,現在被我抓住了吧?你們……”
話音未落,江月回喝道:“閉嘴!吵什麼?”
對面站的,是個五十來歲的婆子,身穿深藍色對襟兔毛馬甲,手裡還有個小火爐。
不像尋常人家的。
江月回目光往後一掠,星左為避免麻煩,把沈府的馬車趕到遠處樹下。
婆子後面這輛馬車掛著的牌子上,寫著一個“吳”字。
原來是吳家的。
江月回一露面,這婆子嘴撇得八萬一樣。
“我當是誰,原來是江小姐。”
“你認識我?”
“自然,江小姐隻身出城,費盡千辛萬苦找回糧食, 滿涼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這婆子話是好話,可語氣卻透著濃濃的譏諷。
好似在說江月回不守規矩,一個閨閣女孩子,隻身出城,還指不定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
不然,就憑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找得回那麼多糧食?
話音剛落,沈居寒手腕一甩,鞭子氣勢如龍出雲,狠狠抽在婆子身上。
頓時把她抽得翻滾在地,手裡的小暖爐也摔裂開,灑出未燃盡的炭。
“天大地大,涼州城還沒有本公子不能去的地方!”
“本公子不打女人,但你這個刁鑽惡毒的東西,連人都算不上! ”沈居寒目光如鉤刺,似能把婆子的五臟六腑勾出來。
婆子被抽又被摔,一把老骨頭都快要散架,眼睛昏花地看了半晌,嘴唇哆嗦道:“沈……沈公子。”
“竟然認得本公子,還以為你的眼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