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寒氣入體,其實一直都撐著,剛才實在扛不住,這才……”
江月回跟著他往裡走:“那倒是我連累了他。”
星左客氣的話還沒說出口,江月回又說:“不過,這兩次見他,他身體恢復得不錯。
他的傷雖重,要好生調養,一時半會兒去不了根,但也不會再時時發作才對。”
星左:“…… ”
這個謊好難。
正默默走著,一聲“咯咯噠”的叫聲從遠處傳來。
江月回被吸引:“是斬司命,它在何處?”
“與小糖姑娘,還有林管事在一起,”星左回答,“江小姐一會兒看完我家公子,我帶您過去看。”
江月回點點頭,現在的確要以沈居寒的身體為重。
沈居寒正在窗前榻上,閉著眼睛,兩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聽到斬司命的叫聲時,他生怕江月回先去看那隻雞,琢磨著這雞真是討厭。
從初見遇見的時候,就十分可惡。
院門口響起腳步聲,沈居寒嘴角微勾,看來,這小丫頭還是覺得他比那隻雞重要。
呵,會雞叫有什麼用?還不是搶不過他!
沈居寒心裡得意,表面上臉色沉涼。
等江月回進屋,就看到沈居寒斜靠在榻上,長髮披散,沒有束冠,膚若白瓷,睫毛低垂,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陰影。
像一隻易碎的骨瓷瓶。
江月回摸摸鼻子,也很奇怪,次次見沈居寒,次次感覺不同。
這男人有時候冷漠如冰山,殺伐果決不留一點情面;有時候又嘻笑玩鬧,親和善良好說話。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他?
正胡思亂想,沈居寒忽然道:“好看嗎?”
江月回:“……”
“好看,”她不得不承認,“不過,再好看也得先保證身體健康,保證能活。
否則,死人也不可能容光煥發。”
沈居寒睜開眼,差點氣笑:“我都病了,你還這麼氣我。”
“我說的是事實,”江月回伸兩根手指彈了彈。
沈居寒配合地伸出手,讓她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