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去看過一次,回來之後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讓人將賈璉喚來又陰陽怪氣的說了一通。
賈璉如今賺銀子賺的美滋滋,又想到王夫人到底還是寶玉的生母,也只好脾氣的應著,哄著,認錯態度一等一的好。
一拳打在棉花上,這可把王夫人給憋屈壞了,又帶著人去“探望”鳳姐兒,對著她一頓明裡暗裡的挑撥。
只說賈璉受了賈赦的挑撥,如今眼裡不但沒有鳳姐兒,連她這個姑母嬸孃都沒有了之類的話。
若是往日,鳳姐兒和賈璉夫妻關係好,王夫人的挑撥鳳姐兒聽聽也就算了,但是如今又是帕子又是秋桐的,鳳姐兒居然真的就聽了進去,和賈璉大吵了一架。
賈璉這邊憋屈的厲害,就算辦完了差事也不回小院,花石和擺設還沒完全出手,銀錢自然也就還沒分,他又不想去找鳳姐兒要銀錢,索性在賞藝院這邊賴了下來。
倒不是去不起其他的酒樓茶館,實在是整日看賞藝院高超優美的表演,其他地方的表演他是真的看不上眼。
這一日,他正與薛蟠在賞藝院觀賞舞臺劇,就見如雲媽媽帶了一位帶著帷帽的姑娘走了進來,小聲的跟薛蟠說了什麼,之後薛蟠告罪一聲,又拜託他幫忙照顧那位姑娘,就匆匆忙忙的離去了。
“這位姑娘,快請坐吧。”
賈璉本就是世家公子,如今眼界開闊,又褪去了之前的豬哥模樣,倒是看上去十分儒雅。
“多謝璉二公子。”
對面的姑娘遲疑了一下,伸手將頭上的帷帽摘了下來。
“是你!”
賈璉有些驚訝,眼前杏眼櫻唇的姑娘,赫然是之前他撿了帕子的那位尤二姑娘。
“公子還記得奴。”
尤二姐臉頰緋紅,看向賈璉的眼神也滿是痴纏。
兩人之前就彼此有意,如今偶然得見又意外獨處,關係自然是一日千里,等到薛蟠拉著柳湘蓮匆匆的回了包間,兩人已經交換了彼此的信物,眼神都要拉絲兒了。
“你……你是說三娘並非不願意見我,而是因為出了事情?”
柳湘蓮兩眼通紅,臉上的胡茬也能看出他這些日子狀態都不太好。
“柳公子,家妹,家妹……她心裡苦啊……”
尤二姐這才想起這次前來的目的,小聲抽泣著將事情說了,又道:“那是家父之前定下的親事,家妹根本不知情,但是如今人家找了來,非要母親履行婚約,家妹不從,已經好幾日滴水未進了。”
“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