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拿來的衣袍也是如此,不僅料子極為少見,款式也是一等一的出挑新穎,就連見多識廣的柳湘蓮也不由眼前一亮。
“柳二哥不妨穿上試試,若是不合身再讓表哥找人改。”
見他如此,寶玉也知道事情成了八九分,推了推薛蟠,笑嘻嘻的道。
“是啊是啊,湘蓮試試看,若是不喜歡這款式,我那裡還有兩三款,我覺得都挺不錯的。”
薛蟠也笑著勸道。
“既如此,那湘蓮就恭敬不如從命。”
自來重視衣服穿著就不是女子的專利,尤其是柳湘蓮這樣“美而自知”的,他素性豪爽,也不扭捏,拿起衣袍就去了隔壁的雅座。
又過了片刻,換上了嶄新衣袍的柳湘蓮就推門走了進來。
“柳二哥……”
“湘蓮……”
寶玉和薛蟠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之前兩人就知道柳湘蓮長得好,但是如今再一看,這何止是好,這是太好,絕好,無法言說的好,用種花國的話來說,那就是女媧炫技之作。
面前的男子一張俊朗雋秀的面孔,眉目如畫,面白如玉,黑亮的頭髮散在兩肩,身上的白袍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寡淡,反而因為身上的暗紋看上去低調奢華。
卻一點兒也不喧賓奪主,加上腰上束著的蝴蝶結長穗五色宮絛,以及腳下的鹿皮小靴,越發顯得他蜂腰猿背,鶴勢螂形,說不出的灑脫,俊秀。
任誰見了都要讚賞一聲:好一位翩翩少年郎!
“怎麼了?不好看嗎?”
柳湘蓮其實已經從兩人驚豔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答案,不過還是桃花眼一挑,逗起了兩人。
“好……好看。”
薛蟠已經被她這一笑晃了眼,傻乎乎的點頭。
寶玉卻已經顧不上了,因為他發現,他又開始流鼻血了。
慌里慌張的又去拿帕子,不過手還沒摸到帕子,目光就黏在桌上的一個配飾挪不開了。
“這……這東西柳二哥哪裡來的?”
寶玉連還在流鼻血也顧不上了,顫抖著聲音,指著剛剛柳湘蓮放在桌上的東西問道。
“什麼東西,趕緊的,趕緊的,衣襟都滴上血了。”
薛蟠慌忙將之前他沒用的帕子遞給寶玉,心裡暗暗吐槽。
什麼嘛,怪不得之前湘蓮會那麼說了,寶玉真的是太沒用了,比自己還不如呢,自己就是驚豔,可沒流鼻血啊。
這樣想著,薛蟠不由又對自己滿意了幾分,覺得自己真的是出息極了。
“讓蟠表哥柳二哥笑話了,天氣幹……火氣大,對了柳二哥,你還沒說,這東西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
寶玉訕訕的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又追問柳湘蓮。
“寶玉說的是玉蜀黍?”
柳湘蓮拿起桌上的配飾,挑著眉看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