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之前大受歡迎的“彤彤照花塵”,臨風樓的生意果然如寶玉預期的那樣日進斗金。
“一千八百兩!一千八百兩!寶玉,這可是一千八百兩!真是……真是瘋了,你快敲敲我,是不是在做夢。”
賈璉直直的看著賬本,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這些日子以來,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盤賬,每天晚上清算收入的時候,都是他最興奮,看著賬本子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它吃了。
“沒有做夢,沒有做夢,璉二哥,你清醒一些,這些只是毛利潤,毛利啊。”
寶玉將賈璉拉著他的手拂開,給他潑了盆涼水。
“毛利又如何,這可是一千八百兩,照這個速度下去,一個月那可就是五萬兩,兩個月……”
賈璉越說臉上的表情越是盪漾,好看的桃花眼眯著,像個幸福的小狐狸。
寶玉被他的樣子給逗得彎了嘴角:“璉二哥,咱們用的都是各地的特產,光是黃鼠,一隻成本就在二兩左右,咱們這一千八百兩……”
他跟賈璉說的黃鼠是大同、宣府等地的一種特產,肉肥美,油而不膩。
做法也不算難,有點類似於現在烤鴨的一種吃法。人們會在每一塊肉上面加上辣椒末,然後再用自制的麵糊將肉包裹上,最後蘸上特製的調味料,進行小火慢燉。
不過這做法雖不算難,但是能像賞藝院做的那樣肥美的還是不多,因此也引得那些美食老饕趨之若鶩。
更別說改良版的“油炸黃鼠”“糖醋黃鼠”等等,更是鮮美的讓人舌頭都要吞下去了。
但是這樣的美食寶玉在種花國確實沒見過的,無他,明朝人不懂休養生息,早早的就把這玩意兒給吃滅絕了。
“停停停,你不要說,不要說,讓哥哥再陶醉一會兒……”
賈璉趕忙將寶玉的話打斷,抱著賬本子一扭身子,遠遠的躲開了他。
見他如此,寶玉又是一笑,也不理他,倒是琢磨起黃鼠養殖的事情來了。
他曾經做過一系列關於各地特產的影片,當時也查到過黃鼠的資料。據說後來,這玩意兒一隻甚至能賣到千兩白銀。
把滅絕的東西復活他是做不到,但是如今這東西不是還沒滅絕麼,發展人工養殖,應該不是特別難。
當然,這事兒想要做好,得去當地考察環境和氣候,黃鼠的飲食習慣和習性等等的,也不是隨便一說就能完成的,也只能以後在說了。
賈璉總算是欣賞夠了賬本,像是想起來什麼,又湊到他身旁道:
“寶玉,朱雀大街的醉霄樓和歸林居如今已經有了“彤彤照花塵”。
前兒我過去看過了,比咱們的盤子略小些,味道也有些差別,不過總體差別不大,歸林居一盤要二兩銀子,醉霄樓要五兩銀子。”
對於賈璉說的事情,寶玉倒是不怎麼奇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番椒被其他人發現只不過是早早晚晚的事情。
如今臨風樓都已經賣了兩個多月了,若是還沒有其他酒樓跟上,那他都要懷疑大明商人們的智商了。
不過……
寶玉似笑非笑的掃了賈璉一眼:“醉霄樓?歸林居?璉二哥去哪裡做什麼了?莫不是……”
歸林居還好些,雖說有唱小曲兒的,但是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醉霄樓可就不一樣了。
別聽名字起得像是什麼正經酒樓,但是實際上是一處“高階會所”,去的也都是些富商官員,是京都有名的“銷金窟”。
“什麼什麼?寶玉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每日忙的要死,哪裡有時間琢磨那些事情?
不過是走得晚了,被瑞哥兒和芸兒拉著去坐了坐,我可什麼都沒做。”
賈璉還指望寶玉帶著他賺銀子呢,哪裡會承認這個,趕忙擺了擺手,又道:“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那些窯姐兒沒什麼興趣,一個個的,髒得很。”
這話倒也沒說錯。
這些日子寶玉也發現了,賈璉確實好色,但是卻不是一個下流的色痞子。
他雖然喜歡在別人媳婦兒的肚皮上打轉,但是卻不喜歡妖妖嬈嬈的窯姐兒,而是喜歡那種溫溫柔柔的大姐姐型。
而且他還不喜歡霸王硬上弓,真要是有了看中的,送首飾送脂粉,送帕子,總之,總要那些婦人們接受了才會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