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樊嘉野的心中,樊相宜只是一個略微調皮了一些的天真公主。
直到那夜,她捧著聖旨從父皇的寢宮出來時。
他就知道,他從來沒有認真的瞭解過自己的這個妹妹。
更不要說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十年了。
距離葉成惟被遣往南疆也十一年。
“回不去了,永遠回不去了。”葉成惟自顧自的說著。
但是他知道,樊嘉野能聽進去他的話。
——
南疆大慶的軍帳。
此時樊溪知的臉上還有瘀青。
旁邊的軍醫給他上藥。
雖然臉上疼,他卻不肯吭一聲。
旁邊的幾位副將也不敢說話。
他們不知道,議和了好幾日,也沒事情,怎麼今兒葉成惟一句話,樊溪知就翻臉不認人了。
直接就打了葉成惟。
不過他們是大慶的人,對於敵人公然議論長公主,他們心中也是不高興的。
更不要說那葉成惟還說長公主是一個見異思遷的人。
他們覺得真的不能怪長公主。
這葉成惟一走就是十年,換作誰,誰真的能等十年?
而且這葉成惟心思不純,如今果不其然造反了。
最後還是樊溪知等到軍醫走了,才看向了旁邊的幾個副將:“抱歉,是我衝動了。”
“將軍不必如此,那葉成惟公然羞辱長公主,便是將軍不動手,那葉成惟也未必就真心議和。”其中一個副將連忙出聲安撫樊溪知。
雖然他們是陛下派遣來的。
當初知道樊溪知是長公主塞進來的時候,他們心中卻是有些小看過樊溪知的。
也不是因為他的年紀。
而是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
可哪裡知道,上了戰場,他卻如此厲害。
這南疆軍就算盤踞南疆十年,竟然也被樊溪知利用地形打他個措手不及。
甚至打了幾場,雖然輸過,但是大部分戰鬥都是勝利的。
他們這些副將中,也沒有人再懷疑樊溪知的能力。
要是那葉成惟現在答應議和,那麼之前也就不會造反了。
好好當他的宸王不好嗎?
所以這場議和以失敗告終,誰都不覺得有意外。
樊溪知揮揮手,示意他們退出去。
幾個副將這才退出了軍營大帳。
樊溪知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