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葉成惟昨夜的醉酒,本就是騙他的。
只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
若不是之前樊相宜和他說的那些話。
說不定他就真的上了葉成惟的當了。
明明樊相宜那個時候都不確定葉成惟是不是造反的人,怎麼就能和自己說出那句:但凡葉成惟說和我相關的話,你一句都不要信,半分都不可以。
以前的樊嘉野是不懂樊相宜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
如今他確實懂了。
葉成惟是連自己的感情都可以利用起來的人。
所以連關於樊相宜的事情都不能信,那麼葉成惟身上還有什麼能信的呢?
當然是不能信,可又必須信。
因為他不信,就會被葉成惟懷疑。
樊嘉野心中有些苦笑。
相宜這小丫頭真是記仇。
還記著當年他一句話都不說,並且不再見她就離開京城的事情吧。
只是當初他不能說,也不能見他們姐弟。
若是見了,那麼那些大臣就會對這對姐弟動手。
至少他要讓那些大臣知道,若是他們動了這對姐弟,那麼江山就會落入他樊嘉野的手中。
一個已經十八九歲的人和一個才十歲的孩子,誰更好控制一些。
那些大臣不傻。
怎麼說,他們只會想要不斷的遍地自己的名聲,讓樊顥蒼光明正大的坐上那個位置。
那個小姑娘真是記仇。
如今讓他來做這種困難的事情。
罷了,做就做吧。
只要自己的妻兒在樊相宜的身邊,那麼就沒有人能傷到他們。
相宜不可能不知道,這次讓他知道樊予墨被刺殺的事情,估計也是在提點他,葉成惟是不能信的。
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是很困難的。
並且,只有讓自己知道自己的兒子有危險,那麼樊相宜留他們母子在京中的原因就會更明顯。
就是為了牽制住自己。
只要自己反應越激烈,那麼朝廷和葉成惟就會越信任自己。
樊嘉野微微捏了捏手指。
樊相宜這丫頭,真是太豁得出去了。
她那個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葉成惟見樊嘉野跟了出來,就轉頭看向了樊嘉野。
“我說,關於你兒子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的人都被他們殺光了,你要如何才肯信我?”葉成惟看向了樊嘉野,眼中全是真摯。
樊嘉野聽到這話,無奈的嘆了一聲:“那是我的妻兒,我不想他們有事。”
“我懂,我都懂的,我會幫你的。”葉成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