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相宜很少會有想家的念頭。
初來北夷時,她到是想過。
好在後來時清川來過一次。
才讓她沒那麼想家。
只是拓跋伋要是不除,他就還會對大慶下手。
時清川看得出樊相宜在想什麼,就拉了拉她有些冰冷的手。
“殿下放心,還有臣呢。”時清川開口。
樊相宜聞言,不知不覺,她竟然覺得時清川也可靠起來了。
“時清川,你覺不覺得你如今越發的讓人能安心依靠了?”樊相宜抬頭看向了時清川。
這話是她的真心話。
自母后去世之後,樊相宜便沒有再依靠過誰。
便是葉成惟,她也只是追在他身後。
根本就沒有辦法依靠。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說:還有我呢。
“臣榮幸之至。”時清川點頭。
他說完這話,低頭看著時清川看著自己的眼睛,便低下頭吻住了她。
樊相宜一怔。
雖然他們確實是夫妻。
在這暖閣中也沒給拓跋伋面子。
可如今在外面,身邊還跟著拓跋伋的宮女和侍衛呢。
時清川倒是膽大。
不過樊相宜並沒有拒絕。
——
不遠處的轉角處,拓跋伋看向了自己的弟弟拓跋蘇。
“這就是本皇拒絕你的原因,你當那是誰?那是大慶的寧德長公主!”拓跋伋出聲。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竟然和自己一樣,看上了同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拓跋蘇看著相擁的兩人,臉上卻沒有一絲受傷。
他轉頭看向了拓跋伋。
“皇兄礙著面子,可我不會,本王子喜歡的,便要去奪來,不管她是大慶長公主,還是時清川的妻子。”
拓跋蘇出聲,他的眼神盯著樊相宜,就像是一隻飢渴的雪中狐狸。
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全是佔有和危險。
拓跋伋看著拓跋蘇這般,很是無奈。
“你若是有那個本事,你就去。”拓跋伋不得不承認,在皇位和女人之間。
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皇位。
樊相宜對他固然重要,可一想到樊相宜已經是別人的人,他身為皇帝的自尊就不允許他去飲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