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手中的書敲了敲他的桌面。
“你光顧著抄字,你知道這個字是什麼意思嗎?”樊相宜出聲。
樊予墨聞言,有些不解的抬頭看向了樊相宜。
眼中分明寫滿了文字:明明是你叫我抄的,如今又來問我!
只是樊予墨看著樊相宜的眼神,立馬低頭:“不知道。”
他還沒開始唸書。
父王說等他七歲再開始讀書識字。
一想到這裡,他又開始委屈。
“既然不知道,那本宮親自教你。”樊相宜出聲。
樊予墨聽到樊相宜要親自教他,臉上閃過一抹慌張。
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要怎麼拒絕。
只是握著毛筆的小手在顫抖。
全身都寫滿了抗拒,卻不敢說出一個不字。
樊相宜看著抖得跟個小鵪鶉的樊予墨,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果然大皇兄太寵溺這孩子了。
五歲的孩子,寫的字歪歪扭扭的。
“今日你不用寫一千個字,只要寫三百個就足夠了,三天後增加到五百個,就這麼逐漸增加,並且每天要認識二十個文字,記住了嗎?”樊相宜出聲。
她覺得自己這個要求已經很低了。
“知...知道了。”樊予墨連忙點頭。
不過他寫了抄了幾個字,又抬頭看向了樊相宜。
“皇姑姑,要是我表現的好,能見一見父王嗎?”樊予墨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氣,問了這話。
“不能。”樊相宜果斷拒絕。
樊予墨聽到不能,立馬急了。
“憑什麼?那是我父王,為什麼我不能見?”樊予墨雙眼瞪著樊相宜。
樊相宜卻沒有生氣。
她反而好脾氣的看向了樊予墨:“就憑這艘舫船上所有人都聽本宮的,而不是聽你的。”
能為什麼?
當然因為她有權利。
而樊予墨什麼都沒有。
樊予墨聽到這話,小臉煞白。
因為樊相宜說的沒錯。
這艘船上的人,都聽樊相宜的,而不是聽他的。
若是什麼時候,他能像是樊相宜一樣,是不是就能自己說了算了?
——
樊予墨沒有辦法見自己的父王,所以只能乖乖的抄字。
樊相宜就坐在一邊。
過了一會兒,樊相宜的眼神微微掃了一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