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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時,阿烏終於回來了。
她身上有傷,目前已經痊癒了。
“殿下,是屬下的錯,還讓鉤吻和七星去尋屬下,請殿下責罰。”阿烏跪在地上,雙眼看著地面,裡面全是愧疚。
原本這次的任務,是殿下交給她去辦的。
也是因為殿下最是信任她。
卻差點兒讓她搞砸了。
“起來吧,要是大皇兄真的那麼好對付,他就不是本宮的大皇兄了。”樊相宜出聲道。
當年凡事對樊顥蒼繼位有異的那些皇子,都已經被她清除的差不多了。
可大皇子卻能全身而退,並且主動要了柳州為封地,做一個閒散王爺。
若不是她半年前發現有柳州的人偷偷入京,她都以為自己這個大皇兄真的對這皇位一點兒也不感興趣了。
所以才會派阿烏去查大王爺的事情。
哪裡想到,阿烏去了,竟然失蹤,聯絡不上。
阿烏並沒有起身,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遞給餓了樊相宜。
“大王爺已經知道屬下的身份,這封信是吻鉤和七星把我救出來時,在我身上發現的。”阿烏老實回答。
“好了,本宮知曉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柳州的事情改日再說。”樊相宜出聲道。
阿烏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殿下的表情,也不再說什麼,起身離開。
她一直很自責。
特別是如今看著殿下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她更覺得自己有錯了。
鴆酒見阿烏臉上的自責,就上前安慰:“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殿下說了,保住小命最要緊,有些訊息不用死守不說。”
雖然她們都是樊相宜的刀劍,是幫樊相宜辦事的。
她們是做好隨時為殿下去死的決心的。
可七年前,出冬為了不出賣殿下的的位置,硬生生被北夷軍折磨死。
殿下帶著兩千人,也只帶回了出冬的屍體。
那個時候殿下三天未進滴水半米。
這讓她們很是著急。
那是她們第一次見殿下哭。
她哭的很傷心,就好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
殿下說過,她不想要看到她們為了自己拼命。
無論做什麼,都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該出賣情報的時候,就得出賣。
命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