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先生卻像是早已習以為常一樣,徑直朝著像是一座門神的大門走了過去。
對此路明非也只能趕忙跟了上去,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門塌下來也有白先生。
越是走近,越是能感受到這黝黑的大門的不尋常,而白先生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身邊的路明非的神態,內心不由得感嘆到終究還只是個
孩子啊,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還是會感到害怕吧。
不過這次,白先生顯然想錯了,因為路明非在合計的是這們大的們該怎麼開呢?是推?還是敲門了會自己開。
只可惜門神和白先生都沒有讀心的本事,要不然現在就能讓小路知道為什麼花兒總是那麼紅了。
兩人走到了腳下,沒等路明非實踐自己的敲門大計,一道如天雷滾滾的聲音傳了下來。
「來者何人?」
路明非的耳邊頓時如同炸雷響起,要不是少年下意識的保護了自己的識海,這一下就夠他眼冒金星了。
一旁的白先生見到對方一來就給了路明非一個下馬威,頓時心生不快,直接一聲冷哼回懟了回去。
聲音不大,但卻包含著白先生的道蘊,一時間,路明非只感覺地動山搖,彷彿整個山谷要倒塌一般。
悶雷般的聲音遲遲沒再響起,路明非知道這次碰撞之下是對面吃了個大虧,對此路明非只是微微一笑。
護犢子,早就是他們蓬萊的一項傳統了,雖然路明非一直都是對這種打了小的來老的行為十分不齒,但是落到自己頭上的時候那叫一個爽啊。
而這邊的動靜,自然也是引起了山谷裡面其他器族的注意,一排一排的人整整齊齊地從裡面鑽了出來,這次,路明非知道是從哪裡進去和出來了。
原來當有人進出的時候門會在下方自動張開一道小門。
十幾個形態各異的器族人從煙塵中緩緩走了出來,眼神滿是警惕。
「門將,是有敵人來犯嗎?」
底下的一個掃帚頭青年問道。
真不是他路明非喜歡跟別人取外號,而是因為這個人,腦袋上真的長著一個掃帚。
「......唉。」
下面的器族人卻只等到門將的一聲嘆息,沒有辦法,掃帚頭青年抱著必死的決心走了出來,結果下一秒卻愣住了。
「是白先生來了!」
「是白先生來了!」
掃帚頭青年高興地喊道。
而裡面的其他青年聽到是白先生來了,也是紛紛從門中鑽了出來,將白先生圍在了中間,因為對於這一圈人,在孩童的時候都受過白先生的指導,所以尊稱一聲先生一點也不過分。
看到這些許久未見的小傢伙,白先生也是難得露出了笑容,一時間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煙消雲散。
忽然,一位茶杯頭意識到了問題,大叫了起來。
「門將,來的不是白先生嗎?為什麼你會作出敵襲訊號啊?」
「對啊。」「對啊,門將這樣是不對的。」
一行人的七嘴八舌的說著,門將卻遲遲沒有回應,眼見事態愈演愈烈,白先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安靜。
「門,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越活越回去了,要是想報當年的仇,你就來找我。」
「而不是抓著十方的徒弟撒氣懂嗎?」
白先生冷冷地說到。
過了一會兒,一道同樣天雷滾滾的聲音傳了過來,不過這次路明非卻沒有那種震耳欲聾的感覺了。
「或許這就是你為什麼這麼強的原因吧。」
門將輕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