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誅心!
惡毒至極!
秦福平望著滿臉平靜雙手託舉著刀刃的許奕,心中不斷地怒吼著這兩個詞語。
許奕的難纏程度他早已經領略過了。
但他萬萬沒想到,與現在相比,剛才的難纏又算得了什麼。
耳邊是百姓們憤怒的怒吼聲。
眼前是將所有藉口、退路全部堵死的許奕。
一時間,秦福平陷入了兩難之際。
殺韓同!避免不了樹立韓家這個大敵。
固然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被形勢所迫,但,誰又能坦然度過心中這個坎?
日後韓家權貴見了他是笑臉相迎?還是怒目而視?
“惡毒至極!”秦福平望著滿臉平靜的許奕,心中不由得再度怒罵道。
可若是不殺?
方才許奕就差把他家庭住址都給報出來了,他今日不殺韓同,能不能走出京兆府暫且不提。
此地如此多的百姓親眼見證。
他若是不殺,難免會落下翫忽職守,官官相護等一系列惡名。
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萬的情況下。
不出三天,整個長安城便能人盡皆知。
若是其他時候,他還可以不在乎。
可明年就是京察之年,到時候難免會有政敵藉此發難。
到時候,輕則官位不保,重則性命不保。
能做到他這個位置的,又有幾個是乾淨的?
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
偏偏他今天就算斬殺了韓同,也落不到一丁點的好名聲!
人是許奕抓的,案子是許奕破的。
而他僅僅只是一個許奕受限於規矩無法動手,臨時尋找的工具人罷了。
而他身為刑部左侍郎,這本就在他的職責之內。
可想而知,待他殺了韓同之後,這偌大的名聲會落在誰的頭上。
許奕看向眼前這位真·純純工具人、純種背鍋俠,平靜道:“秦大人,鐵證如山之下,您還在猶豫什麼?!”
許奕話音剛剛落罷。
百姓瞬間耳更換了口號。
之前的喊打喊殺,此時儼然變成了對秦福平的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