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奕輕笑一聲拍了拍綁著龍齒的手臂。
一切盡在不言中。
若是楊先安真有歹心,最後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猶未可知。
見許奕並未放鬆警惕,趙守這才徹底放心下來答應道:“我這就去。”
“路上慢點,注意安全。”許奕輕聲囑咐兩句後。
便再度折返回了書房。
二人這次並未再聊什麼高深的話題。
該說的,方才已經說明白了。
小半個時辰後。
趙守提著大量的酒菜走進了後院。
“六爺,酒菜買回來了。”趙守將酒菜放在飯堂後。
便快步跑向書房,且邊跑邊大聲吆喝。
“好,這就過來。”書房內傳來許奕的答應聲。
聽得許奕答應之後,趙守不由得放慢了腳步,仿若無事閒逛一般悠閒的走在後院。
不一會的功夫。
許奕與楊先安便走進了書房。
當酒足飯飽之後,天色也已然徹底黑暗。
“趙守,為先安準備一間廂房。”望著醉眼朦朧的楊先安,許奕輕聲吩咐道。
“好嘞六爺。”趙守答應一聲,便快速走了出去。
那兩壇酒水,大半進了楊先安的肚子,他不醉誰醉。
楊先安緩緩起身,醉眼朦朧的看向許奕。
哈哈大笑道:“六子,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六子了。”
“今夜過後,以後你我便是上下級關係了!”
楊先安話語中有著數不盡的感慨與失落。
“胡說什麼呢。”許奕搖了搖頭緩緩開口說道:“你想喊什麼就喊什麼,咱們是朋友不是嗎?”
楊先安猛地揉了揉臉鄭重道:“咱們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但現在不比小時候了,小時候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叫你六子,我爹怎麼打我都沒用。”
“但以後不行了,你是六皇子,是京兆尹,是賑災總指揮。”
“更是我們五家的全部。”
“你可以不在乎,但我們不能不注意。”
“六子!六子!六子!......!”
楊先安瘋狂大叫著六子,好像要把一輩子的六子叫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