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斷肢再植或者斷掌再植的關鍵是什麼?吳國良,你來回答一下。”
突然被點到名字,小醫生吳國良慌忙起身,想了一下回答道:
“我,我想應該是斷肢或斷掌的血代恢復吧?如果神經沒有接上,大不了有些功能恢復不了,但如果血供沒有恢復,斷掌斷肢馬上就壞死了。”
陳棋心想,還不至於無可救藥。
“好,吳國良回答得非常好,血供。那麼大家完全可以把割下來的皮瓣看成是一隻斷掌,想要重新接回去就一定要恢復血供,剛剛大家擔心的也是無蒂移植血供恢復不了。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斷掌完全遊離後可以再接活,皮瓣為什麼不行?我們也可以在分離皮瓣的時候,房間將動靜脈小心割斷,然後重新在需要植皮的地方找出類似的動靜脈接上,這樣血供不就恢復了嗎?”
老郭興奮地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舉一反三,說得好,陳棋這法子完全可行啊。”
小醫生們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看到了羞愧和懊悔。
羞是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到,懊的是剛剛居然質疑了院長?天吶,要死啦,但敢摸老虎屁股。
這時候羅宇陽主任問道:“院長,這血管吻合難度不小啊,而且需要專用工具。”
陳棋卻笑了:
“你們忘了?合併了四院後,我們可是有一個整形外科,這是我的老班底,吻合血管需要專用的工具,電子顯微鏡全套都有。”
這個電子顯微鏡還是陳棋當初從空間手術室裡拆出來的,別看表面比較破舊,其實裡面的核心技術可遠遠領先這個時代。
朱火炎一聲令下:“那還等什麼,讓整形外科的醫生過來參與會診。”
嚴世凡和邊盟早就得到了陳棋的指示早早等著了,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燒傷外科辦公室裡。
嚴世凡自從和白雪二婚後,生活幸福,每天樂悠悠的,整個人狀態都恢復了。
而且陳棋吸取了教訓,再三要求他不準加班,每天按時下班回家陪老婆,所以整個人算是徹底活過來了。
至於邊盟一直是沒心沒肺的少爺脾氣,頭腦簡單,反正陳棋說啥就是啥,非常聽話。
兩人來到燒傷外科辦公室後,衝著屋裡的各位大佬一翻點頭哈腰,然後坐到了一邊開始翻看病歷。
朱火炎等到他們把病歷放下後問道:
“怎麼樣,把你們叫來,就是想問問你們對這臺手術的血管吻合有沒有信心?”
嚴世凡重重一點頭:
“放心吧朱主任,我們連手指這樣的小血管都能縫合,大腿小腿這邊的動靜脈更粗,難度反而更小,再說了……”
邊盟在旁邊哈哈一笑:
“再說了,咱們還有一位大神坐鎮呢,我們的顯微外科技術可都是陳院長教的,老師都在,我們這些徒弟哪裡輪得到上臺呀?”
呵呵呵~~~辦公室裡發出一陣輕笑。
老郭也拍拍額頭:“是噢是噢,把陳棋給忘了,有他在,這可是手術成功率百分百的怪胎。”
笑過後,大家都知道這次治療的核心是誰了,朱主任又問道:
“陳棋,既然決定皮瓣移植了,那麼選取哪個部位好?”
“取皮部位我們要考慮安全性及美觀性,你們瞧病人這左下肢,這麼大一塊,如果取皮部位是病人以後要露出來的部位,那還是比較嚇人的,所以肯定要是衣服褲子遮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