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跟那位陳棋醫生接觸的時候,他願意留下來做一臺手術嗎?”
“陳醫生說只要跟華國代表團勾通好,他個人沒有問題。”
能成為棒子國三大財閥的人,不會是那種猶猶豫豫、瞻前顧後的人,金永燦看向自己的妻子,堅定地說道:
“那馬上跟華國代表團聯絡,我們正式邀請陳棋醫生幫忙做一臺手術,注意,這臺手術不要給外人知道,陳醫生需要什麼裝置儀器,手術團隊,你們漢江醫院全力配合。”
“是,會長!”
第二天,ICPF國際唇顎裂學術會議還在正常進行,但陳棋醫生已經從會場消失了。
漢江醫院VIP病房內,陳棋正在逗弄著眼前的這位雙唇顎裂的小女孩。
小女孩10個月大小,坐在那兒時不時咯咯咯發出笑聲,就是笑聲可以聽出非常濃重的鼻音。
等小孩子玩累了睡著後,陳棋又將所有檢查單都拿過來仔細檢視,時不時拿尺子測量一下。
金永燦和妻子都安靜坐在那兒沒有發出聲響來,深怕會打擾到眼前這位年輕得過份的醫生思路。
其實現在陳棋心裡很爽,終於又找回了前世看病時的痛快感。
之前他做手術,基本上都是“盲操”,
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輔助檢查,比如連起碼的CT都沒有,陳棋根本就不知道骨格的生長情況,就連B超機還是最原始的黑白機,
所以他在國內做過的全部手術,都跟開盲盒一樣,要不是有金手指,以及自己前世多年的臨床技術,換了別的醫生,早就翻車多少回了。
比如當初在黃壇做那臺腹部巨大腫瘤手術因為缺乏相關輔助檢查,二院和四院的幾個外科主任愣是不敢主刀,沒這膽子。
西醫臨床醫生依賴於機器,這並不是一句空話。
現在陳棋手裡拿著全新的CT片子,甚至連MRI片子都有。
再比如很多唇顎裂兒童往往都合併有先天性心臟病,越中四院就沒辦法做心臟彩超,而金英子這裡則已經完成了詳細的心臟彩超檢查。
中外醫療上的差距,只能用“代差”來形容。
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當然後來則會迎頭趕上,但也僅是後話。
所有檢查都很詳細,資料相當精準,這讓陳棋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看病的時候心情也有一種暴爽的感覺。
“金先生,你女兒的病情我已經瞭解了,這麼跟你解釋吧,因為孩子太小,所以手術要分年齡段分別進行,比如牙槽突裂修復術,這個只在9到11歲的時候才能進行,不可能一口氣完成所有手術。”
金永燦因為女兒的病情,早就能於唇顎裂方面有過詳細的瞭解,自然明白陳棋話中的意思,也沒有表現出失望來。
“陳醫生,你所說的我都瞭解,我現在的需求,就是想把她上唇的兩個缺口給補上,同時將鼻子給墊高,至少要讓我女兒的表面上看起來是正常的孩子,至於裡面的牙槽、咽顎、鼻畸等,我們可以等她長大再一步步完善。”
陳棋一聽病人如此上道,也就輕鬆了很多。
做醫生的最怕病人家屬期望值過高,完全不顧醫學常識,一開始就要求如何如何,提一大堆要求。
當醫生無法滿足時,醫患雙方的糾紛就出來了,尤其是那些暴發戶就要開始罵罵咧咧摔椅子了。
“如果僅僅只是讓小朋友看起來像正常孩子一樣,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有足夠的自信將修補術完美完成,但具體到鼻子,我想問了下樸院長,你們國家有適用於小嬰兒的鼻模嗎?”
鼻模?
樸院長連連點頭:“陳醫生放心,我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工作,有專業的美容專家根據英子小姐的鼻型準備好了鼻模。”
陳棋笑笑:“那就真的放心了,這手術我隨時可以進行。”
同時心中不禁感慨,如果自己有一支優秀的團隊,能將所有手術相關準備提前準備好,手術時能配合做好助手的工作,術後又能接受後續治療,那他可以省心多少呀。
可惜無論是黃壇衛生院,還是越中四院,醫生的水平擺在那兒,上限決定了那些中專生們根本就沒辦法組成一支優秀的、頂級的手術團隊。
如果他能在漢城醫院這樣國際二三流醫院工作,才有可能有機會組建一個高水平的手術團隊。
畢竟哪個外科大佬沒有自己的手術團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