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卡琉斯語氣生硬地回答:“合作物件。”
“真的嗎?她躲在你後面。”
“可能因為我穿得比較厚實吧。”西卡琉斯面無表情地說。
“你竟然還有講冷笑話的天賦,真令我驚訝,西卡琉斯。是基利曼授意讓你和靈族合作的嗎?啊,我記起來了......我走之前他好像的確提起過這件事,說自己要和一些靈族開展合作。”
“我不會講笑話,大人......另外,是的,是原體讓我和她合作的。”
“那事情就好辦了,這位女士,你說你們還有另一個獸人要殺,是什麼意思?”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始終保持著害怕姿態的來莉斯將事情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一個細節都沒漏下。就好像她生怕史蒂夫因為她少說一個字就用靈能殺了她似的。
史蒂夫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這個靈族怕他怕得要死——而問題就在這裡,他不想讓人害怕,同時也搞不懂自己怎麼突然就變成弗蘭克那種型別的人了。
但他也沒問,情商是很重要的。這種問題可以以後解決,目前的場合......
透過光幕,他看了眼仍然按著劍瞪著來莉斯的赫爾布來切特,決定還是先談正事吧。
“那麼,那另外一個獸人現在在哪呢?”
一個三米高的獸人正在睡覺。
是的,說出來或許有些人會覺得難以置信——獸人會睡覺?它們不是一群只知道殺戮的野獸麼?
實際上......它們不只是一群只會殺戮的野獸,至少這個獸人不是。
它舒服地躺在自己從一個行星總督宮殿裡搶來的大床上,髒兮兮的盔甲在床單上烙下了無數個無法洗掉的印記。它睡著的時候顯得很安靜,只是時不時會打呼嚕,但沒有一個獸人會在它睡著的時候去打擾它。
敢這麼幹的獸人都被它親手撕碎了,格拉卡有嚴重的起床氣。
這個獸人名為撕臉格拉卡,在它不睡覺的時候,它是個永遠充滿狂怒的,瘋子般的戰鬥狂——儘管所有獸人差不多都是這樣,但格拉卡差不多是它們中最瘋的一批。
它本名為的格拉卡,之所以會被冠上撕臉的字首,乃是因為一樁陳年舊事。
在那個時候,它還是個默默無名的獸人小子。但就在某一天,這個獸人小子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對它當時的老大發起了挑戰。
按照獸人社會的運作模式,它的老大不可能拒絕這次挑戰,否則會導致自己失去地位,進而失去力量,要知道,對獸人們來說,力量就是一切。
於是獸人軍閥克拉格便接受了格拉卡的挑戰,還不出意料地在戰鬥中落敗了,還被格拉卡用動力爪生生地撕下了臉皮。
和老船長一樣,撕臉格拉卡在整個銀河系內都能算得上是‘知名獸人’。
它曾經對神聖星系的邊緣發起過一場名為red hhhh的遠征,在黑色峽谷大屠殺中撕開了一隻阿斯塔特的空投倉,並在裡面的戰士還未來得及脫離之時以一己之力殺了他們所有人。
這件事帶來的連鎖反應是,那個小隊的連隊指揮官發誓要向它復仇,但並未能成功。誓要復仇的黑曜石之劍戰團在他們的家園世界奧博斯提利亞和格拉卡的hhh大軍大戰了足足八天八夜,卻還是未能贏得勝利。
他們全軍覆沒。
戰團長米德尼亞斯在與撕臉的決鬥中陣亡,被其親手所殺,這一戰後,撕臉的名號直接登上了審判庭的獵殺名單——當然,審判庭現在已經沒了。
總之,它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傢伙。
撕臉從睡夢中醒來,它這次睡了差不多有十四個小時,它房間牆壁上那懸掛的歪歪扭扭的計時器告訴了它這件事。格拉卡煩悶地咕噥一聲,站起身,從地面上堆積如山的武器裡拿出一把小刀,將其直接扔在了計時器上。
“格拉卡討厭只能睡十四個小時!”它大吼道。“格拉卡要睡十八個小時!十八個!啊!氣死俺了!”
它不可理喻的,狂怒地吼叫了一會。在它的憤怒結束以後,門外站崗放哨的獸人小子才敢推開門:“老大,你要吃點啥不?”
格拉卡瞪了他一眼:“吃,吃,吃,你整天就知道吃!給俺去找幾個靈能小子來,俺剛剛做了個夢......嗯......做了個夢。”
它若有所思地抬起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搞毛二哥好像跟俺說了啥......”
放哨的小子興奮地吼叫起來,舉著手裡的槍就朝外跑去——它和許多獸人之所以加入格拉卡,就是因為覺得它可能受到了搞毛二哥的賜福!
它的興奮也感染了其他獸人,而這個小子也沒有藏私的想法。它一面跑著去找靈能小子,一邊像個自走喇叭似的將格拉卡覺得搞毛二哥好像對它說了什麼的事不停地宣傳,很快,整艘船都陷入了狂暴的hhh立場中。
而沒有一個獸人對此有知覺。
格拉卡依然冥思苦想著——它的腦子太簡單了,簡單到就連一句話都記不住。好在它雖然記不住話,但記得住一些畫面。總的來說,那是一個藍色的罐頭擋在它們身前的畫面,格拉卡心裡突然升起一種衝動。
“老,老大?”它迷惘地問著虛空。“俺要認個罐頭當老大?”
虛空中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