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沒有說謊，博納薇亞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坦白來說，清醒著進行零件更換的確很難受。硬要說的話，類似於牙醫用牙鑽將壞掉的牙齒部分磨掉。≈lt;/p≈gt;
打了麻藥以後，那種感覺並不會有多痛。只是短暫的痠麻而已，但博納薇亞可沒使用麻藥。≈lt;/p≈gt;
她疼得連衣服都溼透了，儘管如此，女審判官卻還是全程保持著安靜，甚至連一聲痛呼都沒有——這種意志力讓醫生眼中異彩連連。當維修工作最終完成之時，她那精緻的臉上露出了個微笑。≈lt;/p≈gt;
醫生沒有化妝，但笑起來仍然美麗。靈族就是如此，他們通常都比人類更高、更瘦也更美。博納薇亞卻被那微笑給搞的渾身一僵。≈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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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事嗎，醫生？”≈lt;/p≈gt;
“不，不，沒事。我只是想問問，呃，博納薇亞”醫生抬起手，笑嘻嘻地捏了捏審判官的耳垂。“你是喜歡異性還是同性？”≈lt;/p≈gt;
“請，請您自重。”≈lt;/p≈gt;
哪怕和弗蘭克一起面對一整船的綠皮野獸都面不改色的審判官此時竟然慌了神，她一個翻身滾下手術檯，逃也似的跑到了門口:“下次見，醫生！”≈lt;/p≈gt;
“嘖，真沒意思。”≈lt;/p≈gt;
醫生嘆了口氣:“唉，尹芙蕾妮大人，我還得在這兒待多久啊？雖然我的確很喜歡做醫生的感覺”≈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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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中的尹芙蕾妮大人正在一艘較為特殊的船上和一個較為特殊的人進行著一場較為特殊的交談。≈lt;/p≈gt;
這是一場不會被記載，也不會有任何旁觀者的交談。≈lt;/p≈gt;
“嗯，三年的考察期在今天結束了。”≈lt;/p≈gt;
帝國攝政王，極限戰士原體，至高無上，無比忠誠，清清白白，剛正不阿的羅伯特·基利曼此時正捧著個符合他體型的茶杯喝個不停。≈lt;/p≈gt;
他說:“合作的效果不錯，你的人的確在接受了考驗以後能夠擁有非常優秀的追蹤色孽信徒及惡魔的能力。”≈lt;/p≈gt;
“考驗？”一個婉轉的女聲低笑起來。“改造還差不多。”≈lt;/p≈gt;
“本質一樣，但性質不同。”≈lt;/p≈gt;
基利曼面不改色地再次喝了一口茶:“他們沒死，反而擁有了新的能力，不是麼？考慮到我們之間脆弱的同盟關係，這點是可以接受的。”≈lt;/p≈gt;
“是啊，但他們都處於你們的監控之下，有不少人甚至連自己的原則都改變了呢。”≈lt;/p≈gt;
“包括你嗎？”≈lt;/p≈gt;
“你覺得呢？”≈lt;/p≈gt;
基利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lt;/p≈gt;
女聲再次笑了起來:“合作的提議的確不錯，我不能否認這一點。但我不明白，你是怎麼說服你手下的人不殺了我們的？”≈lt;/p≈gt;
“因為我們能夠控制自己。”基利曼答道。“在全人類的利益面前，有些事是不足以與之相比較的。哪怕是忍受你們的存在，哪怕是讓你們登上神聖的泰拉空間站，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lt;/p≈gt;
“是嗎？”≈lt;/p≈gt;
說話的女人終於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她很高挑，雪一般蒼白的白髮在腦後紮成了幹練的高馬尾，一襲黑色長裙。不像是來談話的，倒像是來赴一場舞會邀請的。≈lt;/p≈gt;
女人優雅地提起裙襬，行了個禮:“哪怕是和我共舞一曲？羅伯？”≈lt;/p≈gt;
“你過界了，尹芙蕾妮。”基利曼低聲回答。“我們是合作伙伴，除此以外什麼都不是。”≈lt;/p≈g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