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酒的原因也很簡單,自己得開著車,而且一個獨身女子若是喝醉了總歸是危險。
但近些時日,她身邊便總是有夏目直樹的身影相伴左右了。
一身得體的西服穿在身上,夏目直樹的氣場和涵養在女僕的完美培養下不輸給任何人,跟七海夜貴婦般雍容華貴相得益彰。
她開車的時候,夏目直樹幫她擋酒;兩個人都步行的時候,她喝酒他扶她回去。
回了別墅,關上門,她沒喝酒便扶著替她擋酒的夏目直樹去休息,在他半睡半醒的時候搞些血脈僨張的事,比如夏目直樹的親弟弟。
親弟弟是個動賓短語而不是名詞。
若是她喝盡興了被夏目直樹扶著回家,那麼進門之後就一下子蹬掉自己的高跟鞋,摟著夏目直樹醉眼惺忪、柔情百態地在客廳裡便開始沒羞沒臊。
總之就是很旖旎。
而在路上的時候,夏目直樹的手就不是很老實了。
一般來說都是在七海夜短裙下的黑色蕾絲大腿上。
今天他肯定是不敢的,很多事情學姐不知道,但女僕破天荒地什麼都沒有說,就像是預設了一樣,可夏目直樹仍是不敢明著來。
那可是女僕大人的小姨誒!
“我們到了,終於看到了大門……還挺氣派。”七海夜停下了車,伸了個懶腰。
夏目直樹很是疑惑,安全氣囊怎麼鼓起來了?
而且明明也沒撞車,自己的鼻子怎麼有些血腥味?
SUV停在了兩扇高聳的鐵門前,那鐵門造型像極了希臘神話裡諸神皇宮的門扉,此時伴隨著車輛靠近,早已等候多時的保安一邊一個,使出吃奶的力氣緩緩拉動大門。
彷彿是觸犯諸神的西西弗斯推動巨石前往山頂。
和泉澪下了車,左右看了看,顯然是第一次見這麼氣派的場面……但她還是想了想說道:“我一直以為有錢人家的大門是電動的,沒想到也是人來開關。”
“可能為的是這個氣勢。”夏目直樹看著已經列好隊筆直站成兩排的保安,笑道:“如果是電動的,到了門口只是開門然後咱們把車開進去,總覺有些冷漠,這莊園也透露著冷清和空曠了。”
為首的女僕長恭敬迎了上來,“諸位貴安。小姐已經在別墅等候多時了,請跟隨著我的指引車前進。”
引導車在很多公園裡都有,一般是保安巡邏用的小車。
但夏目直樹覺得女僕長開的這輛更像是機場裡面牽引飛機用的地面引導車。
莊園佔地面積極其廣闊,但住人的別墅區卻不是很多。除卻專門供給雨宮父女假日裡休息的場所之外,還有迎賓用的會館,除此之外便是員工休息區了。
夏目直樹跟著女僕長的引導小車一路上見到那些綠蔭成片的優美風景,心想找份這樣的工作也蠻不錯,雨宮家的待遇很好,居住環境在寸土寸金的東京也算頂級了……有一種身在紐約卻住在中央公園的感覺。
從莊園的南門一路乘車又走了四十多分鐘,眾人才最終在一棟四層別墅門前停下。
“七海小姐,車停在這邊就好,”女僕長接過了七海夜給的車鑰匙:“因為莊園真的很大,一天的時間沒有辦法全部遊覽,所以大小姐的意思是隻在這附近遊玩。人造湖周邊的遊樂設施足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管家和僕人們說。我會將您的車送去保養。”
說罷她伸手指了指別墅的大門:“大小姐就在裡面,那麼我先告辭,祝諸位今天玩得開心。”
最後,女僕長看向了夏目直樹。
她眼神中不再有那麼明顯的敵意了,雖然仍然會對此時此刻他被三個女人左擁右抱的現狀略有不滿,但比起在北海道時候已經改觀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今年自從認識了夏目直樹之後,雨宮千鶴真的改變了太多太多。
她入職雨宮家的時間已然不短,甚至被雨宮父女當成了家庭組成的一份子,自然而然她也深刻明白這對父女往日的矛盾到底有多大。
但自北海道休假歸來,雨宮千鶴對待雨宮近馬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變,一度讓女僕長在清晨醒來時有些恍惚,不明白這幾天發生的事是不是在做夢……
以前只有在夢到中學時期的初戀時,她才會有這樣似夢非夢的朦朧。
夏目直樹感受到了這熱烈的目光,於是轉頭看向女僕長。
後者沒有說什麼,只是面帶微笑微微欠身鞠了一躬。
“你在笑什麼?”淺井真緒走過來,看著他嘴角掛著的微笑,“她們已經進去了。”
夏目直樹回過神來,順手牽過淺井真緒的小手,也邁腳往別墅裡面走,“沒什麼,只是被別人認可的感覺真的很好,愛情能被家人親友祝福是很多男生做夢都想要的事。”
一進別墅的門,和泉澪只覺得非常奢華和順眼,而七海夜已經在仔細品鑑藝術風格了。
“有錢人的眼光果然頂尖。”七海夜若有所思地看著牆上的壁畫:“說不上名字的油畫能放在這裡,顯然都是某些大師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