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這麼猴急什麼?”夏目直樹一邊打趣一邊照做,最後喝了口手裡的牛奶就隨手放在了床頭:“就對遊戲這麼有癮啊?”
“誰不喜歡打電動呢……是我爹讓你來給我送牛奶,把你趕出來了吧?”雨宮千鶴縮在被子裡背靠著枕頭,面朝著電視螢幕,手裡握著手柄,旁邊還放著另一枚。
“誰讓你喝我牛奶的?”
“因為你不喜歡喝牛奶。”夏目直樹理直氣壯,“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
“愛喝牛奶才不會長這麼小。”
“你把話說明白了,矮是矮,小是小!”
“那就又矮又小?”
“討打!”
“嘿,我之前不反抗以為我打不過你是吧?有點威脅的也就騎士飛踢了,我看你在床上怎麼起跳!”
說著夏目直樹把腰帶一解,牛仔褲往旁邊椅子上一扔,便撲了上去。
雨宮千鶴也確實是個識時務者,被餓虎撲在床上鎖住手腕的瞬間,便連忙拍床板了。
“還知道拍地投降。”
夏目直樹笑吟吟地拎著她,自己取代了她剛才的位置坐在床頭,讓她坐在自己懷裡:“想玩什麼遊戲?”
“雙人聯機競技!”小富婆立馬來了精神,“平時一個人玩不了的那種,我今天要找回場子來!”
“好,那就挑你喜歡的遊戲吧。”夏目直樹寵溺地摸了摸頭。
然後,他突然這個身高差好像可以……
把下巴擱在小富婆的頭頂誒!
當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這麼做了。
慘了!
他趕緊又把頭抬起來,免得小富婆又因為身高問題發火。
但不料雨宮千鶴竟是抓著他的腦袋,又把下巴放在了自己頭頂。
然後整個人還往懷裡擠了擠。
“好溫暖。”她小聲說著,“我小時候的夢想成真了。”
她看向牆上那張向日葵:“我小時候一直覺得,師父你身上就是向日葵的香味呢。”
“為什麼?”夏目直樹問,然後也跟著看向牆上:“喂,那副油畫向日葵,不會是真的吧?”
夏目直樹一愣。
這向日葵,怎麼越看越像是以前美術課本上梵高的畫風?
再聯絡一下雨宮千鶴的家底,那還真有可能是真跡。
“是真的。”雨宮千鶴理所當然點了點頭:“我家裡怎麼可能會有假貨?”
“《花瓶裡的三朵向日葵》,不是在美國一個私人收藏者手裡嗎?”
梵高的每一幅向日葵都是有編號有名字的,除了在戰火中被毀的,在時間長河中流失的,幾乎都被收藏在博物館裡。
只有這被稱為“無名”的第一幅向日葵,在美國一個私人收藏家手裡。
“我小時候喜歡向日葵,我爸買回來的。”雨宮千鶴輕聲說著:“一直掛在我的臥室裡,我在哪睡覺,它就在哪裡陪著我,來北海道就帶上了……就像是師父在陪著我一樣。”
“我一直以為你死了的。”
最後這句話,她有些傷心。
夏目直樹安慰她,便轉移話題:“你為什麼覺得我是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