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看了看公孫賀,鼻子忽然嗅了兩下,問道:“喝酒了吧?”
聞言,公孫賀的臉色一紅,點了點頭,暗道李廣的鼻子也太好使了吧。
李廣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道:“承認就好,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軍中飲酒該當如何,你可清楚?”
公孫賀心中連連叫苦,李廣要和我玩真的啊。
他苦著臉回答道:“笞五十。”
李廣道:“知道就好,一會兒自己下去自己領責吧。”
他看了看公孫賀身後的公孫敖、蘇建、張次公、衛青等人。
隨即對公孫賀道:“是自己喝的,還是和別人一起喝的?”
公孫賀哪能拉其他兄弟下水,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自己喝的,不幹別人的事情。”
沒想到,聽了這句話,李廣的眉頭一皺,居然生氣了。
“當著軍中兄弟的面吃獨食,這可不應該啊。刑罰翻倍,笞一百。”
還帶這樣的。
公孫敖、蘇建、張次公、衛青四個任趕緊跳了出來,拜倒道:“公孫賀沒吃獨食,我們一起喝的酒,情願一同領責罰,”
李廣點了點頭:“這才像話,記住你們是兄弟,可以以性命想託的兄弟。不光在戰場上要如此,在生活中也要如此。”
五人趕忙回應道:“諾!”
李廣一擺手:“公孫賀笞七十,其餘四人笞五十,下去吧。”
五個人隨即退下。
他們五個人的責罰看上去很重,其實真沒什麼。
行刑官打周葉是真出力,打他們不過是蜻蜓點水、不痛不癢。
自己人還能真打啊,更何況公孫賀管李廣叫伯父呢。
行刑官哪能那麼不懂事呢。
因此他下手能有多輕就有多輕。
五個人領完責罰之後,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其他四個人全部臉上笑嘻嘻,他們平日裡沒少闖過,顯然已經習慣了“如此責罰”。
唯獨衛青疑惑不解。
他問行刑官:“怎麼還不打呢?”
行刑官一笑,道:“早就打完了。”
劉榮一愣,撓了撓頭,道:“我怎麼都沒感覺到呢?”
他只覺得背上有一些癢癢的,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