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什麼情況?”
吳法從芥子波紋裡取出了一塊指頭大小的金器,塞給了在他旁邊的一位中年人。
那中年人先是一愣,然後看了看手上目露不可置信之色,“金……金子!?”
之後他就諂媚起來,用甜的發膩的語氣道:“這位少爺你問什麼情況嗎?我什麼都知道!柳少爺抓住了潛入帝國的外界奴隸,這奴隸太可惡了,居然偷偷學帝國語言,咱們的話哪能是這些白皮奴隸能學的。”
金子是是咕噠的,不過攜帶不方便他就一股腦塞進空間裡了。
一塊小金子對於吳法而言不算什麼,他現在的財力不能說富可敵國,但無視金子還是可以的,因為他現在主業是開金礦了……
但對於普通人而言,這麼點金子也能值個一百來塊,隨便回答個問題就值一百多金元呢,要知道普通人不算其他開銷,一年單是吃穿也就才一千多金元,這意外之財,誰不高興。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不知道自己已經化為人傻錢多典範的吳法正聽著中年大叔的描述,在金錢的魔力下,他可以說什麼都說出來了。
這個白衣少年,叫柳蘇,聖石道鼎鼎有名的人物,今年十五歲,沒事就喜歡巡視聖石道,專查不平事,在普通人中口碑良好。
而那個廢土奴隸,本來是某個商家買來打雜的奴隸,但是不知道怎麼著偷偷學了帝國話,說的還挺溜,附近的人本來只是當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今天柳蘇來‘視察’的時候,這奴隸突然說了一句帝國話,緊接著便有這一幕了。
大家現在都在看,柳蘇是怎麼讓這奴隸不能做人的。
“柳……”
看著那張和柳婉清高度重合的臉,吳法心下恍然。
這是大少爺微服私訪呢。
“我……我要……加入帝國。”廢土奴隸又掙扎的說了一句,滿臉懇求:“請……請放過……我。”
“呸!”
柳蘇狠狠吐了一個唾沫,罵道:“泥巴也想當天上的雲彩?我今天讓你泥巴都當不了,只配去當蛆蟲!”
“喲呵……這還是個憤青呢。”吳法詫異道。
關於多元世界的人類到底是不是人類這個問題……在帝國其實沒有所謂的‘思想家’、‘公知’之類的人做批判反思,外界奴隸制在帝國是成立時候就有的制度,外界人不是人這一點是公共常識。
哪怕是到了現在,頂多有些人不忍心和他們如此相近的‘人’被當成奴隸,從而不適用人類奴隸罷了。
不過這位柳大少爺不在此列,看他這樣,似乎是對帝國人很為自豪,一切外界奴隸都只是卑微的塵埃。
吳法暗暗好笑,也不知道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家前身是個什麼東西,要是知道的話,說這話的時候不會害臊嗎?
你家以前也是個深淵生物,做帶路黨投降來的好吧,現在人家要投降你反倒不屑了,說好的作為前輩要照顧後輩呢!
“把它嘴給我捏開!”
就在吳法心裡吐槽的時候,柳蘇已經走到那廢土奴隸的身前,將手中裝著黑血的瓶子灌進了廢土奴隸的嘴裡。
隨著幾聲強制性的吞嚥聲,兩名大漢放開了奴隸,任由它跪在地上扣著喉嚨,但是怎麼嘔都嘔不出來。
“這是……是……什麼?”廢土奴隸痛苦的叫著,說話的同時,一條條黑筋從他的臉上暴出,顯得無比猙獰。
看樣子就跟要爆炸似的。
吳法失去了圍觀的興致,大概是類似於讓人爆炸或者讓人扭曲的奇怪藥劑,黑市裡有賣這種,大多是從多元世界的毒物裡提取出來的。
獨眼他們加入財團後,也經常會購買這樣的東西,作為私下裡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