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釵因雖時常勸其讀書,讓寶玉不禁遠著她些。
但就和黛玉一樣。
如此出挑的女孩,寶玉如何能忍住不理?
每隔個三五日。
他總要去一趟梨香院,和寶釵搭訕聊上幾句。
就算聊不到一塊去,下次還是一樣。
今日他見寶釵告罪,說是身子不適。
但又眼見著她沒回房間,而是去了園子。
寶玉一時起了好奇,就又跟過來搭訕。
他和寶釵平日玩的不算多,一時間沒什麼說的。
想了想,才想到前日的事。
當下便向寶釵笑道:
“前兒個大哥哥的好日子,偏我又不好,沒有別的禮送,連面也未曾露個。”
寶玉向來對前面男人們的事不感興趣。
薛蟠雖然也請了他的。
他卻自覺不願和那些汙濁男子混在一處。
因此只讓丫鬟過去說了一聲,便稱病推了。
“大哥哥不知道我病,倒像我推脫故意不去似的。”
拿這個做為藉口,只是想要和寶釵找個話頭。
就連表面的歉意也無,隨口找個話題罷了。
“倘或明兒個姐姐閒了,就替我分辯分辯。”
寶釵一聽自也明白了。
若是真有歉意,就該去找本人。
本人不諒解,再找中人也不遲。
何必直接來找自己?
覺得她很閒?
近來寶釵因落選之事,本就極為氣悶。
感覺到胎帶的熱毒都發作了。
雖吃了冷香丸好些,但每每還是不想理人。
今日也是如此。
可才躲個清淨,寶玉卻跟了過來。
她也不好不理,聞言便勉強笑著道:
“這事你也不必多想。”
“哥哥邀你是他的本份,你就算要去,他也不敢驚動,何況身上不好?”
寶玉金尊玉貴的,在府裡和誰都不同。
薛蟠請他去喝酒,府裡的長輩們想必也都不會讓他久坐。
估計過去剛敬杯酒,就會被長輩的丫鬟叫走。
如此稱病推拒,倒也不算什麼。
況且就算寶玉有些失禮之處,也沒人會真的和他計較什麼。
薛蟠是混,又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