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杏急忙跑到門口,攔住了破爛侯,“侯老爺子,您還沒說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是啊,破爛侯。您怎麼跟春明一樣打啞謎,有事就不能說明白嗎?”蘇萌也在背後叫住了破爛侯。
沒辦法,別人的面子能不給,但蘇萌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破爛侯指著蘇萌手裡的兩張紙,“你沒感覺,兩張紙上的字一模一樣嗎?”
侯素娥從蘇萌手裡拿過紙條,對著陽光看了幾眼,“嘿,你別說,我這大兄弟的字可真有兩下子,居然跟青花罐上的字一模一樣。”
孟小杏撓了撓頭,還是不明白,“急死我了,您就直說得了。總是打啞謎,多耽誤時間啊。”
破爛侯看了一圈,發現還不明白,感覺無趣,“跟你們真是說不到一塊去。韓春明用鋼筆,就能寫出一模一樣的字,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您的意思是,青花罐上的字是用鋼筆寫的?可元代也沒有鋼筆呀。”蘇萌有些驚訝。
“韓春明不還說了,機器鑑定之後,這東西就能便宜不少。這要是真的東西,檢測了之後肯定漲價。”
這一次,破爛侯推開了孟小杏,直接走了。
蘇萌是明白什麼意思了,見到大舅還不明白,只好解釋道:“上面的字是用鋼筆寫的,這個只能是高彷的東西。檢測一下就能知道真假。”
蘇萌大舅這個時候總算明白了,可卻非常不服氣。他就不信王庭軒單靠著寫幾個字,連看都不看,就能辨別東西的真假。
“我就煩他的這股狂勁。”
侯素娥說道:“什麼太狂啊,我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你看看這兩張紙上的字,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再說了,春明要說錯了,我爸能不指出來嗎?”
大舅伸出手比劃著,“我就不信用竹片寫不出一模一樣的。”
侯素娥把兩張紙條扔給大舅,“我去給你找個竹片,看看你能不能寫出一樣的字。”
大舅指著侯素娥的背影,“你看看,關鍵時候就能看出她的心想著誰。萌萌,大舅知道,韓春明看不上我的那點東西,我的那些東西也不是給他的。這是留給你的,讓你以後有個退路。”
蘇萌聽著不對勁,“大舅,您就不能盼我點好。我孩子都快上大學了,您這還攛掇我離婚,您可實在太不像話了。您要再這樣,我就告訴我媽了。”
“大舅怎麼是攛掇你離婚呢?大舅是想告訴你,有錢的男人不能信。你也別撇嘴,大舅問你,你知道韓春明有多少錢嗎?知道他的公司有多大的規模嗎?知道他每年去香港幹什麼嗎?你什麼都不知道。”
蘇萌笑了一下,問道:“看來您知道的不少。您就告訴我,他都幹了什麼?”
大舅張了張嘴,剛才只是說順嘴了,他上哪找證據去。
“大舅,您就別鬧了。還是我媽說得對,您還是放下手裡的工作,天天跟著我爸出去釣魚。這樣家裡就能安寧了。”
“大舅,您看看,我現在是國家幹部,我們有規定,不能經商。您在香港的公司,我實在不能接手,讓春明在那邊的公司幫著管理,行不行?”
大舅朝門外看了一眼,“不是大舅逼你。春明跟破爛侯的關係太好,公司的事情不瞞著他,侯素娥肯定也會知道。大舅從沒想過,把一輩子的心血留給她。”
蘇萌靠坐在沙發上,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服大舅。他說得有道理,王庭軒不會瞞著破爛侯,也不會在乎大舅的這點東西。
不僅是王庭軒,就連她自己也不願瞞著侯素娥,實在沒必要因為這點東西,讓大舅的這個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