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慶雲心知事情太過巧合,但身處宣平侯府,她又能怎麼辦?
一個小小商女,如何抗爭得過權貴?
呂慶雲心生悲哀,只能順著別人的算計往前走,無非也就是她的清譽,除此之外怕是也沒有什麼了。
宣平侯府的海棠花開的確實很美,在這個季節裡,開的也很早,海棠樹應該有些年頭,整棵樹上都被花朵擠滿,還不等走近,花香便迎面撲來。
呂慶雲無心欣賞,腦子裡亂亂的,便是身側有人過來也沒察覺到。
“什麼人?”有道尖細的聲音響起。
呂慶雲呆滯的回過頭,這才發現身邊不知何時站著兩男子,前面的男子一身華服,顯然是做主子的,而開口的確是身後微微弓著身子的下人。
呂慶雲呆呆的還未回來。
華服男子開口道,“姑娘不必驚慌,看姑娘面生,不是京都人士吧?可是這裡走錯路了?”
呂慶雲福福身子,“見過公子,小女是江南人士,今日到府上做客,聽聞海棠花了,過來想摘幾枝。”
太子聽到她的稱呼就知道不是京都人了,再聽到她的解釋,挑挑眉,江南兩個到是引起了他的興趣,目光重新在呂慶雲身上打量起來。
江南女子多娟秀,聲音也柔和,確實如此。
眼前女子雖長的不出眾,卻別有一番風味。
“你是哪房的親戚?”太子扯下一朵海棠,放在鼻子處聞著,“海堂花宣平侯府開的最好,每年本...我都會過來賞幾日,到是頭一次看到姑娘。”
呂慶雲微微福身,“小女是江南呂澤華之女。府上二房夫人是小女遠房親戚。”
“呂澤華?”太子慢慢的念著這個名字。
身後侍從提醒,“爺,是江南首富之女。”
太子頷首,眸光無意的從呂慶雲微低頭的身上掃過,顧定夫人的孃家?
“原來是呂家,既是宣平侯府的親戚,那便不是外人,姑娘也不必稱我公子,叫我一聲表哥即可。”
呂慶雲張了張嘴,心知不妥,可抬頭對上男子含笑的眸子,還有那張俊美貴氣的臉,不知不覺喊了聲表哥出來。
二房那邊,嚴氏聽到太子已經與呂慶雲遇到,甚至兩人一起賞花,滿意的點點頭。
“二爺這些年一直被大房壓著,他自己心甘情願,我卻看不得他受委屈,太子正是需要助力的時候,若是呂慶雲能入他的眼,呂家是江南首富,自然也能成為他的助力,太子若是送到眼前的好東西都不要,那也就是拒絕二爺的誠意了。”
丫頭哪敢議論這些,只說些誇獎的話,“夫人一心為老爺,老爺知道後定會感激夫人。”